“不行,我的東西,非延壽的藥物不換。”矮冬瓜老者說道,語氣斬釘截鐵,沒留一絲商量的餘地。
秦浩然看著老者,他先前推斷,在帳外聽到的陰柔之聲,一定是出自老者之口。而粗曠的聲音,應與威猛大漢相匹配。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啊!”秦浩然內心歎道,但他的雙眼,卻盯著威猛大漢。
“我……我……”大漢被老者之言,堵得毫無應對之言,他不停地搓著雙手,可雙眼貪婪地盯著玉瓶,一眨也不眨眼。
老者見狀,左手一伸,抓起玉瓶,將它納入懷中。
“不行。”大漢向前移了二步,來到老者身邊,抓住老者右手。
“史錚,你要動粗。”老者粗曠的聲音再度響起,右手一掙,擺脫了史錚的抓握,還後退三步,拉開二人的距離。
“動粗又怎麼樣?”史錚陰柔地說道,他左手一招,左旁一張茶幾旁,立刻“騰騰騰”地站立四人。
“史氏五虎。”秦浩然身旁邊的中年書生,小聲嘮叨。
他見秦浩然的目光看著他,象是征詢,立即小聲解釋:“史氏五虎,來自大齊帝國史氏家族,在飄雲穀齊雲峰,勢力龐大。”
“那老者呢?”秦浩然放下手中茶杯,身體傾斜到中年書生旁邊,小聲問道。
中年書生沒有立即回答,隻是望著秦浩然,內心不斷地思考。
“雪藏老怪,肯定是雪藏老怪。”中年書生心中對秦浩然作了一個自以為是的評價。
中年書生認為,隻有那雪藏的各家族老怪物,才不問世事,專心修練。
過去,他也不相信,俗世之中會有變虛老怪存在,但他見到自己家族變虛老祖宗後,他不得不承認,他看知的世界,仍是冰山一角。
在當時,中年書生才體會到,他在飄雲穀,確實是坐井觀天。
這事發生在三個月前,那一天日中,中年書生剛回到大晉家族,家主雙手緊握他的雙手,隨後跪倒在地。
“家主,你,為什麼?”中年書生見狀,立即驚慌失措,目瞪口呆。
他雖為成丹修士,但比成丹家主,他在家族的地位,並不超過家主。
“家族存亡之刻,老朽不得不求救先生。”家主說道。
中年書生聞言,雙眼睜得更大,說道:“家主真會開玩笑,飄雲穀一統天下,大晉歌舞升平,大晉在,家族在,何談家族存與亡。”
“我也不希望家族有事。”家主無奈地說道;“歌舞升平嗎?”
家主搖一搖頭,繼續說道:“先生,在俗世中,你看到的,僅隻浮於表麵,比如,你此時眼中,看到了我們這些突破無望的成丹,改命修士外,還看到那些修士。”
中年書生想也沒想,說道:“還有一些脫凡修士,螻蟻而已。”
“錯了,先生。”家主用肯定的語氣說道:“先生如果在俗世中膽大妄為,亂殺無辜,隻怕瞬間屍骨無存。”
中年書生笑了,他認為家主跟他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不信?”
中年書生點點頭。
家主笑了,不急不慢地說道:“井底之蛙。”
中年書生頓時收斂笑容,同時拉長了自己的臉。
“你別不服氣。”家主止住笑,說道;“你說說,我家族修士中,最高修為達到哪一級,生活在那裏。”
中年書生根本沒有思考,脫口而出:“化嬰巔峰,飄雲穀。”
“錯,大錯特錯,你連家族力量都不清楚,難道不是井底之蛙。”
中年書生再沒有說話,隻是疑惑地看著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