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的感覺再次在秦浩然身上產生,隻不過這次不是來自於肌肉,而是來自骨骼。
秦浩然毫不猶豫地放出魂火,但收效甚微,魂火應對血雨,那是立竿見影,可麵對腥氣,卻毫無辦法。
秦浩然立刻從魂體中調出雷電之力,讓它循環於肉體中,特別是全身骨骼處。第一陣電閃雷鳴,狂轟亂炸過後,那腥氣依然還在骨骼旁,侵蝕軟化骨骼。
“tmd,這死氣。”秦浩然心神破口大罵,他真的措手無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骨頭化為流水。
不一會兒,秦浩然摔倒在地,再無法坐起,那化水的骨頭,向頭顱流去,開始浸濕頭顱。
頭顱也一寸一寸的軟化,就在頭顱全部軟化成水,識海中魂體亳無辦法時,那隻毫無動靜的陣盤,飛出識海,瞬間來到頭顱邊。
骨水如溪流一般,嘩嘩流進陣盤,隨著又從另一麵滲出,滲出的骨水流到顱部,又凝固成顱骨。
更多的骨水從那陣盤中滲出,它又返回肉身,凝固成一塊塊結實的骨頭。
新形成的骨頭不斷吸收著侵入肉體的腥氣,彙入那黑色的陣盤。
這時,嶽,苗兩族子弟的心燈也開始點燃,他們將那腥氣注入心燈,然後傳遞給秦浩然的魂體。
魂體的腥氣也越來越多,秦浩然立刻命魂體靠近陣盤,讓陣盤吸收魂體中的腥氣。
陣盤再一次救了他的命,秦浩然此刻也放下煩躁的心。
此刻,匙崖的的風越刮越大,腥氣也越來越濃。那慘叫聲也一聲接著一聲。
風產生一個個旋渦,將那無骨的屍體,刮到萬丈深淵。
山坡上,原來上萬改命境修士,此時已消失了七層,還有許多人生不如死。
秦浩然雖有憐憫之心,可他袖手無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見嶽、苗兩家子弟快無力抵擋時,他又實施了先前的方法,焚燒丹藥,傳送精氣神。
時間在流逝,嶽霜首先成丹離去,接著一個又一個,嶽苗兩家改命境修士突破被傳送出去。
雨歇風停,秦浩然的身邊已空無一人,他所有追隨者都被規則傳送出去,無法再去對麵的匙崖。
此刻,萬丈深淵的上空,出現了無數的七彩橋,它們閃爍著美麗的光,就如雨後的彩虹。
秦浩然發現,這些七彩橋有些寬敞,有些窄小。寬敞者有數丈,窄小者卻如獨木。
隻不過寬敞者煞氣衝天,陰風陣陣。
秦浩然觀察了好一陣子,卻聽背後傳來一陣冷笑聲:“小子,站住,你也有你日。”
秦浩然回頭一看,大齊簫王帶著十幾名手下,得意忘形地走到自己的身體。
他們衣袍破爛不堪,有的已成為一條條破布,胡亂的捆紮在身上。
臉色也不好看,似大病一場,身體上的傷口雖被掩飾,但那陣陣血腥味傳來,讓人一目了然。
“怎麼了。”秦浩然問道,還揉揉發麻的身體。
“你身邊的那些人呢?”蕭王興災樂禍地說道;“不要告訴我,他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