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龍州市裏有大約20多公裏的桃林鎮上,雖沒有市裏那般熱鬧繁華,但也算人聲鼎沸、八街九陌。
四中的教室裏,由於是晚自習時間,整個教學樓裏顯得萬籟俱靜。
譚大偉瞧見周圍的幾個兄弟們都睡的睡,看小說的看小說,甚覺無聊。他順手拿起魏勇桌子上的一本石康的《支離破碎》,一目十行的翻看起來。沒有2分鍾,他便把書合上,扔道魏勇的桌子上。
“什麼東西啊!磨磨唧唧的,抽煙去。”說完起身走了,背後是魏勇睡眼惺忪鄙視他的眼神。
譚大偉吹著口哨走到廁所門口,被一個從裏麵往外走的人撞了一下,倆人瞪了一眼後沒有說話就各自走開了。
廁所裏一個人都沒有,譚大偉暗自嘀咕道:“這麼清靜,真爽。”
說完點上煙,然後解開腰帶準備放水。
此時,高二級部的某個班級裏,那個在廁所門口跟譚大偉撞在一起的男生正趴在另外一個男生的座位旁邊竊竊私語。這個坐在座位上的長發男同學就是上次在畫室裏跟彭嬌嬌告白,然後被譚大偉和鍾明明揍了一頓的人。
隻見這人的臉色一變,緊接著迅速起身,倆人往外走去。
譚大偉撒完尿後,一邊擺弄著額頭前麵的幾縷頭發,一邊哄唱著《唯一》,還不時的抽幾口煙,甚是悠哉。
就在他抽完最後一口,準備扔掉煙屁股的時候,隻聽“sb,還記得我吧。”門口處忽然出現兩個人,有一個人他認得,就是前幾天在畫室裏自己揍過的。另外一個也並不陌生,前幾分鍾剛剛認識的。
譚大偉稍微有些遲疑,但很快便鎮靜自若了,優雅瀟灑的彈掉手中的煙屁,笑著說道:“孫子,爺爺當然認得你,前幾天沒把你教訓舒服,今兒你又皮癢癢了吧。”
這倆人沒有多言,直接朝譚大偉衝了上來。
瞬間,廁所裏一片昏天暗地,飛沙走石。
就在這3個人打得日月無光的關頭,謝天宇跟劉金走了進來,瞧見此景後迅速加入了進去。
長頭發的不認識謝天宇,邊打還罵道:“滾你的,不管你的事兒,別管閑事兒。”
“宇哥,就他,上次在畫室欺負嫂子呢!”
譚大偉這麼一說,長發男呆滯了幾秒鍾,眼神裏是恐懼,又是憤怒。
就在他思考的幾秒鍾裏,謝天宇一腳踹到他的腹部,人一下倒了下去。另一個也被劉金按在牆壁上,往膝蓋處狠狠一腳,也跪了下去。
譚大偉的火還沒發泄完,上去就對著長發男生劈頭蓋臉一頓耳光。
“還在廁所埋伏我,cao你媽,服不服?”譚大偉發型亂了,臉上也抓破幾道血杠子,一臉的猙獰。
這時,廁所又進來幾個學生,貌似是高一的,小心的點上煙站在了門口處,沒有往這邊多看一眼,生怕惹上是非。經過上一次高一跟高二打架被開除和停課的風波後,高一的學生明顯也老實了不少,畢竟開學還不到半年,誰也不想這麼快離開四中。
長頭發的男生捂著肚子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略帶不服的說道:“等著啊,你們等著。”
謝天宇剛要動手,劉金“嗖”的又是一腳,搶在前麵,踢在長發男生的臉上。這一腳力度挺大,長發男沒有再說話,張了張嘴巴,吐出一嘴穢物。
另一個跪在地上有些膽怯的抖動,話都不敢多說,眼神瞟了幾眼長發男後便低下了頭。
收拾利索後,譚大偉從口袋掏出煙盒,由於剛才一番打鬥,揣在口袋裏的軟煙盒都變形了,幾支煙也扭曲折斷。氣得他衝長發男吐了口痰,罵道:“老子的煙都斷了。”然後他又抬頭,衝門口處幾個學生喊道:“過來,拿幾根兒煙抽。”他的臉上還冒著血印,頭發也淩亂著,表情甚是嚇人。
幾個學生互相看了看,其中有一個速度特快的掏出煙走過來,給譚大偉和謝天宇、劉金一人遞上一支,然後又掏出打火機。
“八喜呢,還挺上檔次。”劉金拿手裏看了看商標,又放到鼻尖處嗅了嗅,眯著小眼睛有些陶醉。
“來,哥,點著。”送煙的學生一臉諂媚,打著火挨個給他們點上,然後把整盒香煙遞給譚大偉,笑嗬嗬的說:“哥哥們拿著抽吧,我們先走了。”轉身回頭,往門口處走去。
“謝謝啊!”身後傳來譚大偉滿足的聲音。
劉金抽一口後,把煙灰彈到跪著的男生頭上,說:“挺厲害啊哥們兒,單獨欺負我的兄弟,你怎麼那麼大膽啊!”
這時下課鈴響了,沒怎麼說話的謝天宇彈了彈煙灰,靠近地上的2人說道:“今天給你倆個長個記性,不服氣的話去高二6班找我,我叫謝天宇。”
他說的嘴清舌白,表情淡定,扔掉煙頭,轉身說了句“走。”然後劉金和譚大偉跟在後麵意氣風發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