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城雖然一直沒有鬥過謝天宇,但是在發展小弟,收取保護費這方麵完全是勝過謝天宇的。其實在他的眼裏,打架和金錢都是相輔相成的,他想統治高一的,帶領高二的,維護好高三的,但是自從出來謝天宇這個人後,他這些現有的似乎都在漸漸的坍塌,現如今就剩下從高一的收取點兒保護費了,所以,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四中學生餐廳的後麵是開水房,是供學生和老師打開水的地方,平常這裏會有許多人來打水,而今天由於還是假期中,所以人不是很多。
5、6個學生蹲在開水房旁邊抽著煙談笑風生,其中有個頭發略微發黃,麵容清秀的男生,他就是前一陣兒跟王大波打架被一起停課的汪誌明。
這幾個學生都是臨南市過來的,平常臨南市的學生都喜歡聚堆兒,也可以稱為“團結”。這一點兒,從前幾次打架就可以看得出來。
他們邊抽著煙,還不忘警惕的看著四周,怕有老師過來打水。在學校裏抽煙,被老師抓到不是一件小事。輕則罰款停課,重則停課叫家長。怎樣區別輕重,往往得看老師的心情。
這幾個學生放了兩天假回來後話格外多,你一句我一句的,不時還摻雜著爽朗的笑聲。
忽然汪誌明“哎”了一聲,打斷了大家活躍的氣氛,“剛才我剛來就聽說高二的又來問咱要保護費了?管誰要的?”
一個梳著偏分頭的男生吐了口唾沫,說:“問我要了,我沒給,不光我,還有好多人呢,基本上都問咱臨南市的要,好像都沒有給的。”他說話的語氣略顯驕橫,頓了頓又說道:“媽b的想欺負咱臨南市的,覺得咱是外來的就好欺負,一毛錢也別想得到,大不了就開戰,跟他們拚了。”
汪誌明撓了撓頭,顯得有些無奈,他對這些事也是不服氣的,可畢竟被停課半個月過,他停課回家那幾天沒少被父母教育。他可不想剛讀了半年高中就被開除掉,雖然心裏沒有想過三年後考個什麼樣的大學,但是最次也得把高中畢業證拿回家。此刻,一股衝動正在心底悄悄上升,可是一種莫名其妙的顧慮又迫不得已的把它壓了下去。
他使勁抽了口紅塔山,一口濃厚的煙霧從嘴巴裏冒出,被初冬的寒風吹著旋轉後散開。
“說好了,跟咱們老鄉都說好了,都不給保護費,一定要團結起來,一個都不許給,這些日子咱別惹事,要是他們再要的話咱就報告老師。”
汪誌明停課回來後似乎在他們這個圈子裏說話更有分量了。
這時,剛才在廁所裏給楊城交保護費的幾個小子走了過來,領頭的瞧見汪誌明他們後立馬表情就橫了起來,走起路來也恨不得學螃蟹一樣橫著過來。
“哎,你們真是不知道怎麼死的,就你們臨南幫厲害是吧?保護費趕緊交去,城哥說了,強龍是壓不住地頭蛇的,別不識抬舉,敬酒不吃吃罰酒。”
汪誌明他們看見這幫人過來都沒有說話,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起來。
“我們厲害怎麼了?管你什麼事兒,扯蛋。”其中一個有些不服氣,頂起了嘴。
汪誌明伸胳膊打斷他的話,把煙頭扔在旁邊的一堆煤塊上,“沒有誰規定我們必須交保護費,我們也不是厲害,我們是來上學的,沒惹過誰。另外,你也是高一的,說話別對我們指手畫腳的,你拽什麼?不就靠著高二的給你做靠山嗎?”
“你們真是活夠了,等著吧,有你們好受的。”領頭的有些上火,眼睛瞪的大大的,說完擺了擺手,領著幾個手下就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