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屋子裏靜了下來,大家都為謝天宇這番話感到驚訝,楊城是誰,是敵人啊,這半年來跟他發生了多少次矛盾,他還找校外的人來報複我們,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人太陰險了,誰知道他會整出什麼幺蛾子來。對於這種人,總之就要加強防備,表麵樂樂嗬嗬,內心恨不得捅你一刀,絕對的小人。
再說了,人家能跟咱和好嗎?咱們打過他,想他這種小人,一點小仇恨是會記一輩子的。
謝天宇也有些猶豫,其實他也沒有完全下定主意,隻是剛才自己腦海中閃過的一個念頭。高三的還有幾個月就要畢業走人了,自己眼看就成為高三的學生了,在高二其他年級,除了他混的好之外,就屬楊城的名聲比較大了。其實算資曆的話,楊城比謝天宇要老一些,人家是正兒八經從高一就開始混起來的,而謝天宇隻不過是半路上殺出的一匹黑馬而已。到時候進入高三後,自己肯定要稱霸高三,當新一屆的校王。對於這些,楊城肯定不服氣,倒不如現在主動找他和好,歸納自己的隊伍裏,看他現在客客氣氣的,應該會接受自己的和好。這樣也會輕鬆的掃除障礙,多交一個朋友,即便是談不上真朋友,他也不會怎麼著的。
謝天宇把心裏所想的告訴大家後,幾個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範騰飛聽說宇哥以後就是校王了,激動的站了起來,心裏熱血澎湃,腦子裏想著自己以後在四中也算是一號人物了,頓時喊道:“支持宇哥!”
同樣激動的朱毅騰也跟著喊道:“支持宇哥,宇哥永遠是我們的大哥。”
他倆是高一的,想到以後跟著謝天宇混,在四中絕對厲害了,誰還敢找事兒欺負自己,四中就是咱們的天下了,橫著走都可以。
謝天宇伸手示意大家安靜,頗有政府領導的風範,雖然心裏被大家捧的略微有些小膨脹,但他腦子並沒有發熱,更沒有因此而驕傲。他忽然覺得他們這幫人目前就是一輛火車,而自己就是火車頭,這輛火車是否能夠跑得快、跑的穩,全靠自己這個車頭帶。一股責任感湧了上來,他仿佛看見了以後自己帶領這幫人離開學校,去社會上打拚的影子……
夜幕中悄然的飄起了雪花,在昏黃的路燈的照射下,那一片片的雪花在空中舞動著各種姿勢,盤旋飛翔,墜落在了地上。
楊記野味館內的包間裏,謝天宇幾個人已經喝得五迷三道了,尤其是譚大偉,非要和徐華拚酒量,愣是被東北來的徐華灌得酒從嘴裏往外冒。
朱毅騰、範騰飛和汪誌明並沒喝白酒,每人隻是喝了瓶啤酒,因為這三個人待會兒還得回去上晚自習。
謝天宇也喝的啤酒,2瓶啤酒下肚,隨即便有了尿意。從廁所出來後他打了個寒顫,與包間內的溫度相比,大廳裏寒冷一些。他正準備走到飯店外頭去看看雪景,突然楊城從另外一個包間走了出來,憋了一泡尿的他也要去廁所方便。
楊城看見謝天宇後,一貫陰冷著臉的他立刻露出和煦的笑容。
“哎呀,宇哥。”他打招呼道。
謝天宇酒意微醺,也是麵帶微笑的說道:“這不是城哥嗎?也來這裏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