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謝天宇把帽子戴上,然後掏出那把散發著黑光的開山刀。
幾個人悄悄的走進了樓道。
周遠正摟著然然躺在床上嬉鬧著,剛才倆人又翻雲覆雨的活動了一次,此時已經累得夠嗆,隻好修身養性了。
突然傳來敲門聲。
“誰敲門?”周遠一陣警惕,嚴肅的看著然然問道。
“我哪兒知道,昨天也有人敲門,是物業的說是一樓漏水。”然然起身準備穿衣服。
“哦,新小區就是麻煩。”周遠繼續躺下,放鬆下來。
走到門口後,然然隔著門喊道:“誰呀!”喊完後還隔著貓眼看,因為走廊裏的聲控燈壞了還沒人修,所以外麵一片漆黑。
“物業的。”徐華悶著嗓子說。
剛說完門就打開了。
然然隻感覺一股黑風襲來,瞬間眼前一黑,“啊”的叫了一聲,就看不見事兒了。她還想叫,隻感覺呼吸被什麼擋住了。
因為徐華一進來就拿著塑料袋套住了他的頭,上次去九中綁架王波就是這麼做的。
謝天宇、譚大偉和魏勇立馬飛快的竄進屋子,然後把門關上。
“怎麼了?”周遠聽見叫聲後立馬穿著拖鞋從臥室走出來。
可是自己還沒能問清什麼事兒,就被譚大偉和魏勇拿刀子頂在脖子上。
“坐好。”徐華標準的東北口音說道。
周遠和然然都被按到沙發上,大氣不敢喘。
謝天宇上前把然然的頭上的塑料袋拽下來,拿刀子指著她。
“別出聲,出聲弄死你,知道不?”徐華瞪著然然說道。
他們事先商量好了,所有的人都不出聲,隻讓徐華一個人說話,因為他的口音是外地的。他們就是像演一場,外地人來找周遠複仇的大戲。
然然看見這些人都帶著頭套,手裏全部拿著刀子,心裏嚇壞了,眼淚都掉出來。
“你們是誰?有話好好說。”周遠也挺擔心的,他知道自己仇人太多,但是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害他呀!今天這幾個人怎麼會找到這裏,這要是傳出去,我的名聲不全完了。老婆還得鬧,搞不好就要離婚。
徐華上前一腳踹在周遠的胸口,要不是有沙發攔著,周遠能甩出去好幾米。
這一腳把旁邊的然然嚇壞了,“啊啊”的尖叫著。
“住嘴!”徐華上前就要打她,嚇得她立馬停住嘴巴,使勁的閉緊,任憑淚水流出來。
“周遠,我找你找的好苦呀!我找了你一年啊!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徐華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大哥,大哥,有事兒好好說,我給你錢,你放了我倆吧。”周遠趕緊求情。他聽完徐華的話,斷定這是來尋仇的,並且是從東北過來的。
“你還記得去年嗎?嗯?你假扮警察抓我!”徐華的臉上帶著“匪徒”的帽子,露出的兩隻眼睛如同殘暴的餓狼一樣。
周遠這下釋然了,心想自己結下的梁子,總算有人來報仇了。
“大哥……大哥,饒了我吧,我把錢給你,對不起,我給你道歉。”
徐華一個耳光打在周遠的臉上,“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啥?”他前兩天剛看了流星花園,道明寺的台詞記在了心裏。
“我告訴你,今天來我就是要你命的,你不知道我是誰吧?你去東北打聽一下,你還敢惹我?嗯?我嫖娼你也敢抓,你不想活了。”徐華再次說道,帶著吹噓的成分。
“大哥……我求你了,你要多少錢,我給。”周遠害怕極了,東北人野,喜歡玩命,這些他都知道。他忽然覺得自己怕是活不到今晚,這些人既然能從東北來到龍州市,還跟蹤他到這裏,肯定不是為了簡單的要點錢。
“給錢管用嗎?我今天就要你的命。”徐華上前又是一腳,踢到周遠的大腿上。
“各位大哥,饒了我吧,不管我的事兒,我和他隻是朋友關係……”然然在派出所實習了接近一年,經常看一些法製的新聞或者案例,她心裏明白,東北那邊過來的一般都是玩命的,殺個人對這些人來說就像是殺隻雞而已。所以她心裏雖然害怕,但是還能判斷出,這些人來就是找周遠尋仇,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你住嘴,再說話我捅死你。”徐華吼道
徐華忽然一股氣憤湧上心頭,這麼漂亮的小妞兒就被周遠這樣的傻X給上了,多氣人。
想到這裏,徐華拿刀子頂在周遠的褲襠那裏,邪惡的笑了笑,說:“我嫖娼抓我,壞我好事兒,我今天就把你的這玩意割掉,讓你以後想玩都玩不了……”
“大哥……大哥,別……我給你磕頭,我給你錢,多少都行。”周遠害怕死了,他把徐華這些人真的當初亡命徒了,脊梁上的汗都滲了出來,額頭上更是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