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是自作多情了啊!

“大師!”

對於禪燈大師這種大德高僧,江城自然不會懷疑,對方有什麼奪走歸兮劍之類的意思。

隻是當江城凝聚出歸兮長劍的時候,江城的身上,還是出現了一種蜜汁尷尬。

昔日的歸兮長劍,在經過江城自身的諸多力量加持和煉化以後,現如今,已經成為了一根長棍,或者說,更像是一根長矛一樣的東西。

在那巨神陵墓世界當中的時候,江城還想著,自己從那巨神陵墓世界出來,就準備找上一些個材料,請一位專門的練器大師,幫自己煉製出一柄真正的武器而來。

不過現如今,這歸兮長劍,成了這般的模樣,江城卻是也隻能等待自己,將這歸兮長劍的最終形態演化完成。

江城雖然尷尬,但對於禪燈大師而言,無論這歸兮長劍,成了什麼模樣,卻根本沒有任何的區別。

因為就在這歸兮長劍,被禪燈大師碰到的一瞬間,就瞬息崩散了開來。

緊接著那崩散開來的歸兮長劍,在虛空當中,凝聚成了一道青澀模樣的小沙彌,帶著一種近乎迷惘的神態,見到禪燈大師的一瞬間,便已經是一臉淚眼摩挲的,跪伏在了禪燈大師的身前。

“師傅!”

一瞬間而已,江城便明白了過來,這青澀的小沙彌,到底是何人。

這是歸兮長劍當中,昔日巨神了驚蟬,留下的真正遺誌。

而江城沒有想到的是,這眼前的禪燈大師,居然是當年巨神了驚蟬的授業恩師。

不過想來,也就是了。

也隻有如禪燈大師這般的高僧大德,才能夠教育出,當年強橫如了驚蟬那般的超級巨神。

“癡兒,你還不悟嗎?”

禪燈大師,在見到自己麵前的這青澀小沙彌的時候,即便是心境如大師這般,也和禁不住,在這一刻,微微一顫。

“師傅,徒兒此情,生生世世,不悔!”

“孽緣,孽緣!”

一對師徒,相隔十萬年,再度相聚,江城在一旁站著,盡可能的收斂了自己的氣息和存在感,就那麼靜靜的看著。

禪燈大師也好,那巨神了驚蟬也罷,都是心境極為高深之輩,倒也並沒有聊太長的時間,片刻之後,那禪燈大師,隨手一點,青澀小沙彌模樣的了驚蟬,便再度消失在虛空當中,化作了一根銳氣逼人的長矛,出現在了虛空當中。

江城接過禪燈大師送還過來的歸兮長矛,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對於這麼一位高僧大德,如果是說節哀順變吧,感覺好像有些不太對路,畢竟了驚蟬死了都已經十萬年了。

但如果不說節哀順變的話,人家剛跟徒弟徹底分開,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才好,總不能對人家一個大和尚,說什麼恭喜發財、早生貴子之類的吧。

“大師,那個……”

“小居士,你是與我佛有緣之人,不知小居士,可願聽老衲講一個故事?”

“大師,聽您講個故事什麼的,完全沒有問題,不過大師,我真的是道門弟子,不能背叛師門的,您老這麼說,說我跟師門有緣啥的,回頭我師傅知道了,怕不是要打死我的!”

江城一臉蛋疼的開口而道。

禪燈大師隻是靜靜的看了江城一眼,瞬時間,江城便自己也覺得,自己這種不合時宜的玩笑,好像是挺特麼尷尬的。

“道也好、佛也好,走到最終,其實也不過是對自我的一種救贖而已,小居士又何必著相呢!”

“罷了,小居士心不定神不寧,怕是老僧的故事講下去,也是徒增感傷,小居士與我古佛有緣,老僧贈予小居士一本《七寶佛經》,若能通透,來日或可住小居士,將這歸兮之物,徹底掌控,也可讓我那癡兒遺誌,早入輪回吧!”

禪燈大師並非那種強求之人,見到江城心浮氣躁,自然也就沒有將江城強行留在這珈藍寺當中,而是贈予了江城一本古樸泛黃的佛經,便讓釋象龍把江城等人,送出了珈藍寺中。

“沒想到,方丈居然把《七寶佛經》,最終送到了你的手裏,真是浪費啊!”

從珈藍寺當中走出來以後,江城被一群損友問起了禪燈大師有何囑咐,江城倒也沒有隱瞞,很快便把自己在禪燈大師處,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過等到江城說完以後,眾人當中,原本對江城一身機遇,最是心情平淡的釋象龍,在這一刻,也禁不住的流露出一種古怪的神色而來,像是嫉妒,又像是羨慕,但卻似乎,又不太是。

“這《七寶佛經》,有什麼來頭不成,不就是一本佛經嗎?”

江城聽到釋象龍的話語之後,很敏銳的,捕捉到了一些其中隱含著的意思,讓江城心頭微微一動。

這種感覺,就像是江城內家拳剛剛大成的時候,那種心血來潮一樣。

不過那種心血來潮的感覺,不經常有,時靈時不靈,如果江城能夠把這種心血來潮的本領,發揮到極限,就能夠打成不知不見、覺而必先的玄妙境界。

“若說《七寶佛經》,就不得不提古佛一脈,而提起古佛一脈,無論什麼時候,便也無法避開,在古佛一脈當中的兩大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