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蝶衣過的好不好,無人知曉,不過想來,曾經的老友在百年前的大戰當中,隕落許多,經曆了戰爭和災難。
凰蝶衣哪怕是回到了凰族當中,想來也是有許多心傷的。
“你現在?”
以凰蝶衣的修為,現如今已經是神將巔峰的存在,哪怕隻是在季蘇的身上掃過一眼,也能夠看得出來,季蘇身上的那些個隱患。
一身殘破石軀,半分修行跡象不見。
當年以身補闕,封堵住了那次元世界的入口,對於江城造成的傷害和影響,是顯而易見的。
甚至如果不是江城的一身石軀,恐怕現在的季蘇,都很難能夠苟延殘喘的額活著。
修行者,命元長久,其實也多半都是靠著一身能量和修為,不斷的與時間抗爭,方才能夠持久。
如今的江城,半點修為也無,說白了,就是隨時都有徹底殞命的可能。
實際上,如果沒有江城師祖張三豐,時常以通天的修為,幫助江城順理體內暗傷,延續壽命,說不定,早在江城踏上地球不久以後,就已經石軀崩潰,殞命而亡了。
“不妨事,做英雄,總要是付出些許代價的,不是嗎?”
“最起碼,現在還有很多人都活的很好,這就已經足夠了!”
江城到了這個時候,倒也很是看的開,在那紫金山的山頭上,仔細的幫許多友人的墳墓,除去雜草,笑的很是淡然。
值與不值,這是很難衡量的一個問題。
最起碼,在江城看來,自己雖然落得個如此下場,但自己的媳婦兒夏九歌,自己的情人徐若仙,自己的許多兄弟朋友,能夠從當年的那一場大戰當中存活下來,而且活的很好,這就已經足夠了。
凰蝶衣對於江城的這個話語,無法反駁,因為凰蝶衣,也是首當其衝的受益者。
如果沒有當年江城以身封堵那次元世界入口,當年的戰場上,恐怕所有人,都無法活下來。
“什麼時候能夠恢複?”
凰蝶衣有些心疼的看著江城,卻是第一時間,並沒有想到,就連如同道尊張三豐那般的存在,都無法幫助江城,恢複身體。
“應該需要蠻長時間的吧,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江城依舊淡淡的笑著,隻不過伴隨著對方的動作,身上有細密的石屑,不斷脫落下來。
江城並沒有把自己無法恢複的情況,告訴給凰蝶衣。
一方麵,江城並不想讓別人再為自己擔心什麼,在很多人的眼中,自己百年前,就已經徹底死了。
另一方麵,江城曾經的強大,幾乎是號稱整個一代人當中,縱橫無敵的存在,哪怕是而今落得如此地步,江城內心當中的那種傲氣,卻也絲毫未減。
強者,是內心的強大,而不僅僅是身體和力量上的強大。
江城並不覺得,自己需要什麼同情之類的東西。
“為什麼不把這個消息告訴別人,你知道的,九歌、若仙她們……”
凰蝶衣想要說些什麼,又聯想到了自己對於江城的那淡淡的情愫,不由自主的,眼眶都有些發紅。
江城伸出自己的手來,想要撫動一下凰蝶衣的頭發。
不過石質的手掌有些粗糙,上麵有著細密的裂縫,很容易,就會拉扯住那些個細碎的發絲。
所以動作做了半截,江城頓了一下,轉而輕輕拍了拍凰蝶衣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