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趙乾一邊,同行的幾人見淩雲峰走遠,趕忙上前去給趙乾解穴。
可惜,淩雲峰用的是青鬆子傳授給他的獨門手法,幾個人在趙乾身上來回戳了半天,把趙乾弄的眼神之中盡顯痛楚,也沒解開其身上的穴道。
當下幾人不敢耽擱,抬起趙乾就往他的師傅赤岩子那兒跑去。
幾人一路奔跑,還抬著一人。路上的青城弟子看得陣陣側目,這些人當然是認識趙乾的,不明白平日裏耀武揚威的人怎麼如今成了這副模樣。
很多的青城弟子雖然不明所以,但卻都在心裏麵兒暗暗叫好,一看就是是平日裏受過這趙乾的壓迫。
而被抬著的趙乾顯然沒有注意倒自己的不得人心。此時的他心中一片陰霾,看著一路上青城弟子看過來的目光,心裏可謂是恨透了淩雲峰,將淩雲峰罵了千遍萬遍,暗自怒吼一句:“我趙乾他日一定讓你百倍償還。”
對於他這種驕傲之人,今日的打擊可謂是十分巨大,從此必然是惦記上了淩雲峰。其實他也不想想是他自己動手在先,把這一切的過錯都算在了淩雲峰的頭上。
一柱香的時間之後,眾人已是抬著趙乾到了天寧宮,赤岩子平日裏就住在這兒。
“三師伯,三師伯……”一個守門弟子急匆匆的跑進來通報。
“看你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平日裏是怎麼教你們的!”赤炎子不等進來的人把話說完,一連珠的責備就脫口而出。
這弟子被赤炎子連串的話給說得糊塗了,忘了自己來幹嘛,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聽著赤炎子的教訓。
“好了,說吧,有什麼事兒?”赤岩子說了一通終於感到心滿意足,這才向這名弟子問道。
“啊,哦!”這名弟子回過神來,又是著急的說道:“三師伯,趙乾師兄他被人點了穴動彈不得,現在在外麵呢。”
“不早說!混賬東西,罰你麵壁三天。”赤炎子話音還沒落下,人已是飛身向外,他可是很寶貝自己這個徒弟。
“是你不讓我說的……”這名弟子滿臉的委屈,小聲嘀咕著。
赤炎子出了宮外一看,他的寶貝徒弟正雙掌向前拍出,像個木頭人一般站在那無法動彈。
赤炎子連忙上前,照著趙乾的胸口連點幾下,可惜,青鬆子的點穴手法又豈是那麼好破的?
赤炎子一看不行,又連著試了幾套解穴的手法,最後都做了無用功。當下明白這趙乾是遇上高人了。
於是向與趙乾同行幾人問道:“怎麼回事?你們趙師兄怎麼被人給點住了,你們怎麼沒事兒?”
這幾人趕忙把在山路上趙乾和淩雲峰發生的衝突一五一十的講給了赤炎子。
“淩雲峰?”赤炎子微微頷首,這淩雲峰他自然是聽過的,青鬆子帶著徒弟回來他自然早收到了消息,隻是二代的弟子們如今大都已為人師,一般都有人送飯上門,不必去吃大鍋飯的。所以昨天赤炎子並沒有和淩雲峰見過。二代的弟子裏,淩雲峰見過的蒼鬆子還是為了青鬆子而去的。
“哼,二師兄他欺人太甚!”赤炎子現在十分地生氣,青鬆子的徒弟把自己的徒弟給點住了,這不是分明在說自己比不上青鬆子麼?他本就和青鬆子不和,現在更是恨上了青鬆子。
“走,抬著你們趙師兄,和我去玉清宮!”赤炎子說罷一甩袖袍,帶頭朝著玉清宮趕去,幾個弟子一見,連忙抬上趙乾跟了上去。
這一路可就熱鬧了,赤炎子這一行人實在是太引人注目,眾多青城弟子看著前邊氣鼓鼓的赤炎子和後邊被抬著動彈不得的趙乾,全都都跟上了赤炎子一行,想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結果發現這是朝著玉清宮趕去,越聚越多,竟是達到了幾百人的龐大隊伍,整個青城的弟子大半兒都跟上了,浩浩蕩蕩的就朝著玉清宮過去了。
被抬著的趙乾隻感覺這輩子的臉都丟光了,如果是之前隻是記恨淩雲峰的話,現在已經是到了咬牙切齒的程度了,甚至連他的師傅——赤炎子,也被他一塊兒恨上了。
你說這赤炎子也是活該,悄悄的過去不就完了,非要領著幾人抬著趙乾,大張旗鼓的過去討說法,趙乾不恨他恨誰。
景元上人此時正剛剛回了上清宮打坐養神,外麵的執事弟子就進來躬身稟報來了。
“師祖,不好了,三師伯帶著一夥人去找二師伯的麻煩去了。”
“哦?”景元上人睜開閉合的雙目,臉上表情從容,仿佛泰山崩於前都不會變色,淡淡的開口說道:“你二師伯和三師伯都也不小了,這些事由他們自己去處理吧,你下去吧。”
“是!”執事弟子遵令一聲,起身退下了。
“銘山,這次,你還會和當年一樣衝動麼?”景元上人像是想到了什麼,低語一聲,又是閉目打坐去了。
蒼鬆子這邊也是收到了消息,他可就不像景元上人那麼淡定了,當下起身,也向著玉清宮方向趕來。要解決青鬆子和赤炎子的衝突,出了景元上人外,身為大師兄的他,是最好的調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