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說醫者本該心懷天下,況且唐門又是名門正派,那韓醫仙怎麼會因為用毒一事不治唐門,果然是另有其因。”謝莫煙聽完之後了然,看著悲傷哭泣的唐中慧,想出言安慰,可是又避諱唐川在此,反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隻恨不得能替唐中慧大哭一場。
“小慧,事情早已過去多年,不要再哭了,現在,還是救雲峰要緊。”
聽唐川這麼一說,唐中慧停止了哭泣,卻是低著頭不再說話,完全沒有了先前那古靈精怪之氣。
“哎!”唐川見狀自歎一聲,接著說道:“謝賢侄,你和小慧就在此照顧雲峰吧,我和酒鬼道士去那韓氏醫館走上一遭,去請那老韓頭出山。”說罷,也不等謝莫煙答應,上前一拉青鬆子的袖袍,邁步就走了出去。
二人走得飛快,路上,青鬆子朝著唐川問道:“我說唐老兒,這些年來你就沒有再去找那老韓頭?畢竟安霞兒那件事怪不得你們誰,要怪,也隻能怪老天了。”
“唉,酒鬼,以你我的交情,我也不瞞你,我曾經不惜多次放下這堂堂一門之主麵子,去他那小醫館想要與他說個清楚,可卻此次被他掃地出門避而不見,有一次我逼得緊了就是不走,誰知那老東西竟然出屋中擲出一把刀來直插我麵前,無奈之下,我隻好離去,在那之後,我便沒有再去過了。
“沒想到這韓老頭居然是這麼倔,道士我和他相聚數次,每每提到此事,這老東西要不是裝醉,要不就是顧左右而言他,道士我也是沒有辦法啊。”青鬆子攤了攤手,接著道:“這次,到是希望你們兩個能夠重歸於好,我們三人多次生死結下的交情,不能就這麼散了啊。”
“唉,一切都看天意吧。”
唐川搖搖頭,不再多說。青鬆子見唐川如此,也不好繼續說些什麼,隻是埋頭走路。
這成都雖大,但也畢竟是一個城。青鬆子和唐川二人腳步又快,不一會兒便是到了那韓醫仙的醫館門口。
“醫仙妙手醫遍天下,妙手回春不治唐門。嘖嘖,這老韓頭也不知道從哪請的書生寫了這幅對聯,就他那點兒墨水子,道士我打死也不信是他寫的。”
“不治唐門,不治唐門,這老東西,每次我看到這四個字都忍不住想揍他一頓。”唐川暗罵幾聲,又對著青鬆子道:“酒鬼,該你了,憑我肯定是沒戲。”
“好嘞,看道士我的。”青鬆子答應一聲,正準備進門,這回春堂內卻是搶先傳出一聲慵懶,道:
“是哪個在我回春堂門外喧嘩?有病治病,沒病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