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郎聽了不由大喜,很急切地道:“那你能達到什麼水平?我要求不高,你開車的速度不必過快,隻要能開個百八十米遠不撞人就行。”
林春芳看了一眼車外那幫虎視耽耽惡漢,有些擔心地道:“你說的這些,我勉強能辦得到,可是我怎麼才能去到駕駛座上?”
出租車裏一般都裝有防盜搶的鐵護欄,林春芳想要到駕駛座上,就必須要先下車才能轉過去。蕭玉郎卻語氣輕鬆地道:“我去替你引開那幫家夥,你抓緊時間跑到駕駛座上,打著火等我回來。”
林春芳的心頭一緊,伸手抓住了蕭玉郎的肩膀,眼中滿含眷戀與不舍,柔聲地囑咐道:“那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要平安回來,否則……否則……”
蕭玉郎看著林春芳眼中淚水快要溢出,安慰了一句放心,便毅然打開車門走出去了,在下車的一瞬間,他順手就從水元洞天裏取出了兩把甩棍。
外麵的那幫人沒想到蕭玉郎這麼大膽子,竟然孤身一人就敢出來,因此愣神的功夫就被蕭玉郎打倒了兩人。那幫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操起家夥向蕭玉郎的身上胡亂招呼,蕭玉郎急忙竄跳閃開,趁勢把敵人從出租車這邊引開。
林春芳坐在車裏,眼見著許多武器砸向蕭玉郎時,她甚至被嚇得差點想捂起眼睛。好在蕭玉郎化險為夷,還把那幫人引開,她這才鬆口氣,急忙打開車門跑到駕駛座上,輕輕一擰司機未來得及拔走的鑰匙,將車子打著了火。
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蕭玉郎也不好痛下狠手,畢竟他不想把事鬧大。可是那幫人卻絲毫無所顧忌,手上的家夥都往他身上的要害處招呼,大有不把他殺了便誓不罷休的樣子。既要不把人打得傷殘,又要防備對方不留餘地的攻擊,就算是功夫高手麵臨這樣的局麵,都難以全身而退。
蕭玉郎又不想消耗真氣來進行這種無意義的打鬥,結果在混戰中後背便挨了一刀,外加三鋼管,好在他吃痛時身體及時卸掉大部分的力道,這才使他受得傷都不太重。他用眼睛瞄了一下,發現林春芳已經發動著了車子,便揮舞著手中的甩棍擊倒了兩人後,撒腿向出租車這邊跑來。
林春芳見蕭玉郎跑過來,馬上打開了車門,蕭玉郎動作飛快地跳上車,順手關上了車門。林春芳腳一踩油門,車子便竄了出去,從倒車鏡裏看到那幫人還在執著地追逐,她不禁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沒有掉鏈子。
隻是車子真的開出七八十米完之後,就象吃飽撐著的人,不停地打著嗝,車身不時一聳一聳的。蕭玉郎見勢不妙,知道林春芳也就這水平了,本來心裏對她也沒太多的苛求。他急忙拿好藥材拉著她下車,重新攔下一輛出租車,總算結束了這次驚險的買藥之旅。
所幸傷口不深,流的血不多,蕭玉郎今天穿得又是一件深藍色的夾克衫,背上滲出的血跡不仔細看一般不會注意到。這一次,在林春芳的堅持下,蕭玉郎和她一起都坐進了後排座。
林春芳早就觀察到了蕭玉郎背上有傷,馬上從包裏掏出一個手帕,拿手帕順著蕭玉郎的背後衣服裏,輕輕扣在了傷口上。蕭玉郎發覺她的舉動後,明白了她的意圖,也就沒有拒絕,算是默許了。
“還疼嗎?”林春芳問完後,見蕭玉郎隻是笑著搖了搖頭,把螓首投進他的懷裏,流著淚低聲道:“對不起,都怪我連累了你受傷。”
車廂內空間狹小,林春芳又用手帕按著自己後背的傷處,蕭玉郎雖然有些難為情,但如果大煞風景地推開她會很傷人的。無奈之下他隻得好言安慰道:“我既然把你帶出來,就有責任把你安全地送回去,否則我將來怎麼麵對你那幾個姐妹?”
林春芳閑著的一隻手環住了蕭玉郎,順勢也靠在他的身上,柔聲地道:“謝謝你,我真想不到,那麼多的人你都敢衝上去,當時把我都快嚇死了。我真怕你出了什麼事,讓我回去怎麼向涵煙交待。”
“這是為什麼?”
“此事因為我而起,你又為保護我出事,涵煙不恨死我才怪。”
蕭玉郎奇怪地道:“我出手保護你心甘情願,就算出事了,與她有什麼關係?你們怎麼老把她和我扯在一起?”
“因為你們相識時間長,你又曾經上演英雄救美,涵煙又對你青睞有加,而且你們確實很般配,我們當然要盡力撮合你們成為一對。”林春芳雖心裏有一股揮之不去的酸意,但見到蕭玉郎表現出這個態度,心裏還是有一些小歡喜的。
果不其然,蕭玉郎不滿地道:“拜托你們以後都別亂點鴛鴦譜好不好?我和她本沒有什麼,要是弄得謠言滿天飛,將來她還怎麼找男朋友?”
“好了好了,我保證以後不拿你和涵煙說事,這樣總行了吧?”林春芳對於蕭玉郎的回答相當滿意,更加心安理得地依偎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