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天涯抱著肩膀倚在休息室門口冷冷的睇著丁詠心,陶樂顏探頭探腦的想八卦卻被馬天涯一腳踢了回去繼續乖乖在牆角縮著,連休息室的大門都不敢靠近。毛默默手背在背後,像個小大人似的走到了丁詠心的麵前看著她,那倨傲的表情與丁詠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人沉默著互相看了一會兒,丁詠心微微的吐了口氣一笑道:“你家的餐點挺好吃的,我想我下次還會叫我爸爸媽媽帶我來的。”
毛默默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不置一詞,像是根本沒把她的挑釁放在眼裏。丁詠心的眼底瞬間滑過了小小的惱怒,不過別看她雖然年紀隻有十一二歲,可是對於控製情緒卻很是有方法。她光滑平整的眉頭甚至都沒有皺一下就再次笑了出來:“嗯,那我們在學校見了。你記得下周有校際音樂節嗎?你參加了嗎?”
毛默默還是搖了搖頭一語不發,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幼幼挑了挑眉,笑著上前打圓場道:“抱歉,我家默默不喜歡說話。你也看到了,我們家一直很忙,默默要幫忙家裏呢,所以學校的活動基本都沒時間參與了。”
丁詠心瞟了一眼幼幼,那表情像是在說“我問你了嗎”。但就在這時,毛默默卻突然拉著幼幼的手轉身就走,跟丁詠心招呼都沒打一個就把她晾那兒了。
“毛默默!”陡然高了好幾度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回應她的卻是“砰”的一聲關門聲。
馬天涯在休息室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她扶著默默的肩膀一個勁兒的拍著,銀鈴般的笑聲極具渲染力,陶樂顏覺得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覺的往上彎去。
“哇噻,默默你太強了,那丫頭被你氣的臉都綠掉了,太爆笑了。”馬天涯揉著因為笑得太用力而有些變形的臉,想到剛才瞥見的丁詠心被氣炸的樣子又是一陣好笑。
幼幼卻搖搖頭歎氣道:“我說天涯啊,你都多大一個人了,怎麼還跟一個小孩子置氣?幼稚不幼稚。”
馬天涯撇撇嘴:“那丫頭太有古怪了好不好?年紀那麼小卻一身風塵味。我看她不是鬼上身就本身是什麼精怪。”
幼幼聞言失笑道:“天涯,我要沒記錯的話,你就是個天師吧?雖然你沒恢複血瞳,但是你那比最強警犬還靈敏的嗅覺難道也失靈了?你在那孩子身上聞到了什麼氣味嗎?再說了,我們店的禁製又沒鬆動,你認為能有什麼鬼靈精怪那麼強大能在不觸動禁製的條件下自由出入?”
馬天涯的俏臉頓時一紅,可愛的臉頰頓時鼓起來變成了兩個小包子。她皺了皺鼻子道:“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咩,幹嘛老是挑我的刺兒?”
陶樂顏因為難得看到馬天涯吃癟出糗而站在角落裏嗤嗤傻樂,這可讓馬天涯找到泄憤的目標了——一塊什果派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直接往陶樂顏的頭砸了過去,她整個人也隨即撲了上去。
幼幼搖頭歎氣捂著默默的眼睛不讓她看這麼暴力血腥兒童buyi的畫麵,一邊“好心”提醒道:“天涯,你再修理一會兒就好了,呆會兒要準備晚市了……”
自那日丁詠心去女巫棲息所吃飯巧遇毛默默,她好像就跟默默杠上了,在學校的時候一有時間就往默默他們班跑,還總是有意無意的在說話間流露出對自己書香家庭的優越感,像是對默默一家子經營咖啡館有些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