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了劍,沈君也收了劍。
“你是練劍的胚子,過來,姐姐送你一句話。”
沈君才不相信她能安什麼好心。
“喲,怕姐姐吃了你?算了,你繼續找吧,反正,很多人知道凶靈坊在哪。”
“你知道凶靈坊在哪?”沈君跑了過去。
“瞧你猴急的樣兒,咯咯,誰叫你先不來的,現在,姐姐改變主意了。”
“好姐姐,你就告訴我吧。”
“不告訴。”
“好姐姐。”
“你叫一百個姐姐也沒用。”
“好姐姐,你真美,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念飛白笑得花枝爛顫,附在沈君的耳邊說了。如煙不見了,香味還在。
盧誌義把玩著姑娘的手腕,手腕肥肥的,有粒小痣,肌膚光滑如綢緞,姑娘嗔怪地盯著盧誌義,嘴角有淺淺的酒窩。“死鬼,你撓得奴家心癢癢的。”胖胖的腿壓在了盧誌義的腿上。盧誌義笑得很壞。
“咚。”有人敲門,倆人的神色同時變了,姑娘一腳把盧誌義踹下床,盧誌義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朝姑娘三鞠躬,賠笑,披上黑色大衣,走出廂房,長廊,客堂,打開門。“什麼事?”
“陣盤破了。”
盧誌義大驚,跟著雍達去暗流殿,行不過一裏,到門口,臥著兩隻黑色的石雕神獸,青麵獠牙,當值的守衛持血紅令牌,扣在門心的凹處,彩光四溢,門開了,倆人進去,地上有一個陣盤,陣線碎了。
“何時破的?”
“半個時辰前。”
“為何不報?”
“那時,不便打擾衛主。”
“你速帶人去查。”
“是。”雍達帶領十人直奔道觀,一路沒停,陣盤剛破時,本就要報的,衛主在辦事,隻能等,哪怕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門開著,一地廢墟,王倫、李德昌死了,一臉驚恐,鐵柵、手鏈、腳鏈是被元力斬斷的,畢永的修為不高,自己斬不斷。誰救了他?雍達出來,查看王倫、李德昌的屍體,倆人的後腦勺都有一道口子,深可見骨,口子一模一樣,絕對不是刀、劍、斧這樣的利刃所致。
雍達走到高地,兩座大殿皆是被一劍斬塌,牆上地上密布劍痕,劍痕極深,倆人都是用劍的高手,不是我等惹得起的,幸虧沒早趕到,不然,下場跟他們一樣,收隊,報給盧誌義。盧誌義來回踱步,坐臥不安,扯頭發,一腳踢飛桌子,茶杯在跳舞,和桌子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幾天前,逮住從天帝城跋涉而來的畢永,用刑逼問,他就是不說來這是為何,他有隱修者的靈魂印記,要是殺了,隱修者會趕至,他們的修為是我輩望塵莫及的,用好酒好肉款待他,就是不放他,以為日久天長,他在暗無天日的地牢會受不了地說,沒想到被人救出,該如何向衛華交代,這事終究是瞞不住的,衛華一旦知道,不知道會怎麼處罰自己?都怪自己,隻顧享受。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向衛華稟報了請衛華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