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火。”楊痕又道。
一位白發老者從弟子間走出,在鼎前盤坐,雙掌對著鼎爐,絲絲藍焰射入鼎爐,藍焰沸騰,幾息後,從大口袋提出雪白的靈兔,靈兔好奇地看來看去,很是可愛,白發老者撫摸靈兔的頭,站起,將靈兔丟入鼎中,靈兔叫了幾聲就一命嗚呼了,白發老者用大鐵勺撈起,扔給沈千,它的眼睛瞪著,身體焦黃。“這就是你的下場。”陰笑道。
沈千吐了,靠近鼎,如進火中,沈千掙紮。長鞭男的力氣很大。
“把他丟進去。”楊痕道。
“吼吼吼。”幾百陰門弟子道。
長鞭男舉起沈千,扔到鼎中。這時,沈千才看清,此鼎上有鍋,油不多,剛接觸油,衣服就焦,沈千拚命掙紮,跌在地上。“大人饒命,大人讓小的幹什麼都行。”
“真的幹什麼都行?”
沈千點頭。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隻要幫我殺了兩個人,我就可以饒你一命。”
“誰?”
“沈世仁,馬蘭。”
沈千的臉色煞白。
“怎麼?做不到?如果連這都做不到,那我就隻好送你上路了。”
沈千始終不言。
“趙尋,你可準備好?”
“屬下在。”從弟子間又走出一人,身高八尺、滿麵虯髯、赤腳、赤膊,手握寬刀,寬刀上有刀環,頭纏紅巾,濃眉大眼,眉心有一道豎著的刀疤,他走到沈千麵前。沈千看著他,他麵無表情,眼神無情,肯定殺過很多人。
太陽西斜,黑鳥群飛,楊痕收起玩味的笑容,給長鞭男遞了一個眼神,長鞭男再把沈千拋入鍋中,皮膚剛接觸油就被煎焦,迅速潰爛,沈千疼得蹦來蹦去,卻始終蹦不出鍋。
一邊煎得差不多,白發老者微笑,將大鐵鏟插入沈千的身下,把沈千翻了過來,煎沈千的背,沈千把牙齒咬碎了。
楊痕跳下高台到沈千前麵,看著沈千的眼睛,“如果沈君不殺我陰門弟子,你也不會死,如果你爹未讓沈君住進你家,你們一家也不用到地下團聚。”
白發老者翻來覆去地煎沈千,沈千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爹、娘。沈君,我不怪你。”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
“送他上路吧。”
沈千的眼睛閉上,兩行淚從眼角流下。
趙尋的兩指摸刀刃,元力灌注到手上,舉刀、揮刀,血濺、頭落。
長鞭男的手伸入袖中,拿出一個木盒,打開盒蓋,彎腰,抓住頭發將沈千的頭放入盒中,蓋好,上車,兩匹雪白妖獸掉頭,走出廣場。
沈世仁家來了很多客人,為馬蘭祝壽,紮著羊角辮的女孩和光頭男孩爭木馬人,女孩爭不過,嗚嗚哭了,女孩的哥哥一把就把光頭男孩推到地上,光頭男孩撲向女孩的哥哥,兩個扭打在一起,女孩抱著木馬人跑到後花園和小姐姐們一起玩,嘴角有酒窩的小姐姐嗬斥兩個男孩,兩個男孩怕小姐姐,朝小姐姐吐了幾口,跑了,小姐姐笑著搖了搖頭,做自己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