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巨大的廣場,用青石板鋪成,一眼望不到邊,至少有幾千米長,幾千米寬,中間,有個高聳入天的紅色石碑,上麵記載著花族的祖先和祖先的事跡,周圍有幾個露天亭子,亭子裏放著祭台,花城有重大的節日,活動、會到這裏舉行。
四周,幾百種花盛放,隨風搖曳,美得讓人永遠不想離去,花後麵是磅礴高聳入雲的山,黑氣環繞。
沈君剛搞清自己所置身的地方,就看到一個紅影在瞳孔急速擴大,這個紅影飛到沈君麵前,沈君看清是花夢,想躲避花夢的襲擊,來不及了。幾百條紅布從花夢的身上飛出,無情地朝沈君射來,把沈君像包粽子一樣包裹。
沈君迅速冷靜,手握刀,反手一刀斬在背後的紅布上,把紅布斬斷,順著紅布轉,邊轉邊用刀斬,掙脫紅布的束縛,揮刀射向花夢,花夢就像流星,燦爛極了的迎向沈君的刀。
沈君看到刀砍到花夢,卻沒感覺到刀砍到什麼東西,燦爛極了的流星消失,忽然就消失得幹幹淨淨,沈君掃視一圈,沒看到花夢。
遠方,山上,密密麻麻的人比潮水還洶湧朝廣場上的自己撲來,圍成一圈,圍住沈君,卻沒有一個人攻擊。
花淩雪不見了,花夢在哪裏?忽然,沈君感覺到濃烈的危險氣息,沒有抬頭,迅速朝前跑,一根血紅長鞭從頭頂劈下,花夢從空中出現,一步一步踩著虛空朝沈君走來,長袍獵獵作響,長發狂亂地飄蕩,眼神冰冷,花夢的五指成爪,對著沈君抓去。
沈君把縹緲步施展到極致,幾個呼吸間已跑到廣場盡頭,回頭一看,嚇得不輕,成爪的五指差點抓到自己的眼睛。
淩空翻身,揮刀斬成爪的五指,成爪的五指消失。
花夢背著雙手,站在沈君前麵,睥睨著沈君,一動不動,雖沒動,沈君卻感覺她就像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隻要出手,每一次都能讓自己置身絕境,必用盡所有的力量,才能勉強破解困境。
花夢的嘴角翹起一抹危險的弧度,嘴一張,幾十米長的舌頭突然射出,像塊巨大的紅布纏繞沈君。
沈君揮刀斬,每次斬時,舌頭縮小或不見了,等不斬時,又出現,出其不意地打在沈君的臉上,背上、手上、肚子上、胸口、‘啪啪啪……’臉火辣辣地疼。
沈君的臉紅得像血,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可在花夢的淩厲攻擊下隻能躲。
花夢像幽靈瞬間就到沈君麵前,胸口飄著漩渦,從漩渦上散發的威壓令沈君恐懼,沈君急速後退,退得再快,也無法擺脫花夢。
花夢就像獵人盯著自己,笑了,從身上散發的狂暴威壓震飛漩渦,漩渦撲向沈君,變大、分散成無數把小刀交織刺沈君。速度太快,沈君竭力抵擋,也有三把插入大腿、肩。沈君咬著牙忍著痛拔出來。
花夢獰笑:“我還隻使出五成功力,拿出你所有的實力和我戰!”
“接著。”屠魔劍從空中飛下,沈君的血液加速流淌,屠魔劍發出嗜血般的光芒,伸手握住,就像孤獨的小孩握住父親的手,漂在海上的人握住一塊浮木,看著屠魔劍眼睛有些濕。
沈君的眼睛閉上,過往的種種浮現,那些廝殺的歲月,非人的日子浮現,忽而睜開,精光炸現,元力灌注到屠魔劍上,屠魔劍發出凶厲的劍吟聲,魔氣在劍周圍飄著,震得幾千米內的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