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情的手揮下,一百個血衛猶如惡狼,浩浩蕩蕩朝烈情樓撲去,‘乒乒乓乓’一陣亂響,血染紅窗戶,像潑的紅墨和雪中的梅花,搖曳的孤燈熄滅,花情用花繩綁著何征,到走廊。西麵,宛如一道流星的光芒劃過,瞬間墜落到烈情樓頂,澎湃的殺氣令人無法呼吸。
沈君從床上一躍而起,身子飆出,施展縹緲步到烈情樓附近,伏在一人高的花後,看到烈情樓頂的林鬆。
林鬆的灰色長衫隨風掠動,長發飛舞,扛著血紅長刀,戴著麵具,盯著樓下。
血衛驚怒,押著閃電族人撤退。
林鬆飛下,揮動血紅長刀,三個血衛的脖子濺血,倒在血泊中。
“逃?死!”林鬆立在所有人前麵,依舊扛著血紅長刀,睥睨著所有人。
冷風颯颯,殘葉翻卷,花情抽劍,劍光清涼如水,指著林鬆:“血衛聽令,殺了他!”
血衛如狂暴的風撲向林鬆。
“真是以卵擊石,霹靂刀。”林鬆揮刀,刀芒席卷四方,‘劈裏啪啦,’收割幾個血衛的命。
花情飆出,劍光燦爛,籠罩林鬆。
林鬆的身體周圍飄蕩火焰,抵擋劍光。殘花墜地,冷風更寒,樹上、牆壁濺滿血。
“獅子吼,”林鬆蹲下,一聲狂吼,聲震屋宇,無形聲力,震得幾個血衛倒飛出去,撞穿牆,肋骨被撞斷,爬起來,又殺林鬆。
林鬆的速度比閃電還快,隻看到一道光,然後看到一串血,柳紅倒地,後退十幾米,雙手撐地,想站起來,又倒下。
“紅兒。”花情奔到柳紅身邊,扶著柳紅。
林鬆撲來,如雷霆般的一掌朝柳紅、花情拍下,‘轟轟’地被打出幾十米深的坑,煙塵散盡。林鬆陰鷙的眸子搜索柳紅、花情。沒有人在自己的這一掌下還能活著。
血衛瘋狂撲至。
“死。”林鬆厲喝,身子弓起,無窮殺氣震得血衛東倒西歪。
陽光正濃,曾經跟著城主、副城主征戰沙場,不知殺過多少人,受過多少次傷,很多次都差點死去,卻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這個戴著麵具的人很厲害,連血衛都殺不了,隻有城主、副城主能殺他。
現在,城主、副城主不在花城,不然,府主無法調動血衛,血衛隻聽城主、副城主的。城主、副城主離開前,把血衛令給府主,要血衛保護府主,這事隻有府主、城主、副城主、血衛,自己知道。花刀想。
一道人影閃過,貫穿天地般的殺伐之氣從天空撲下。
林鬆的心跳得厲害,有一瞬,甚至無法呼吸,陰鷙的眸子裏閃過畏懼的光。
人影在林鬆的眼裏急速擴大,他穿著黑色長衫,一頭如瀑的長發披散,手中握著紅色的劍,劍柄有骷髏,劍周圍飄著妖異的紅光,貫穿天地般的殺伐之氣就是從他握著的這柄劍和他這個人身上發出的,他是沈君,自己千辛萬苦尋找的沈君。
“雷霆鎖。”身體周圍黑霧籠罩。
劍芒狂劈而下,‘嘩,’黑霧被劈成兩半,林鬆的胳膊滲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