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陣變陣,’血雨消失。血陣也消失。
柳紅、沈君的每根神經緊繃,聽林鬆喊血陣變陣,血陣雖消失,不會被林鬆收回,而是相反,會發動迅猛攻擊。
寒意浸透沈君的灰衫,也許,下一秒,變了的血陣會對柳紅和自己發動攻擊,看過血陣的威力,不敢掉以輕心,用神識搜索血陣去了哪裏?神識裏一點異動也沒有,越是沒有異動,越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遠方,一朵紅花綻放,身後的遠方,一朵紅花綻放,周圍紅花綻放。
這綻放的不是花,是變了的血陣,一朵血花在白房子上綻放,當時,白房子被吸幹。一朵血花在地上綻放,地被炸出幾棟房子那麼大的坑,一朵血花在沈君麵前飄著。
沈君臉上的肌肉抽搐,根本就沒看到血花是從哪裏來的,它突然就在麵前出現。
使出最快的速度離開血花,越遠越好,血花爆炸,威力震得沈君摔在牆上,感覺脊椎被撞斷,疼得齜牙咧嘴,站起,用手摸著背後的脊椎處。
血花越來越多。奔來的花城弟子看過它的厲害,紛紛往後退。
幾朵血花在人多的地方出現,爆炸,許多殘肢亂飛,伴隨悲慘的叫喊聲,有的人扶著夥伴,有的人抱著夥伴,有的人被炸得血肉模糊,有的人像一團稀泥,更多人被血花吸食,連渣渣都不剩。
一朵血花落到封印上。柳紅想把血花轟走,時間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血花落到封印上,祈禱別炸破封印,萬一炸破封印,也別炸到府主和王靜,隻是自己安慰自己,血花隻要炸破封印,它的威力一定會傷害到府主和王靜。
血花爆炸,封印被炸裂,紅光包裹花情、王靜。
沈君想要救,已經來不及。
柳紅的兩隻玉手緊緊攥著,心提到嗓子眼,紅光變得稀薄,終於散盡,看清裏麵的人,還在。柳紅懸著的心放下,要是沒人,肯定被血光吸食,既然還在,應該沒事,跑到兩人身邊,兩人的眼睛閉著,一動不動,柳紅的心又提到嗓子眼,很不安,還是伸出手,放到花情的鼻子下,花情還有氣,收回手。王靜的臉色紅潤,斷手已被接好,跟沒被砍斷過一樣。
花情的兩隻眼睛睜開,疑惑地看著柳紅,雖未說話,眼神好像在問,發生什麼事了?為何要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看到天上在操縱血陣的林鬆,恍惚的明白,起身。王靜也睜開雙眼,站起,活動被花情接好的手臂,連一點不適的感覺也沒有,好像根本就沒有被斬斷過。
龍魂的身上有很多傷口,還是一次又一次摧殘血陣。
尾巴掃到林鬆的臉,差點把林鬆戴著的黑色麵具打掉,疼得林鬆使出,‘三千雪殺,’原本沒有一瓣雪花的天上,飄了很多雪花,雪花下了一尺厚,林鬆從雪地中拿出一把雪,把雪變成劍,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揮劍,直取龍魂的咽喉,龍魂張著獠牙咬雪劍,‘不要’沈君神識傳音給龍魂,還是晚了,龍魂咬到雪劍,雪劍插穿龍魂的喉嚨,龍尾又掃得林鬆在地上轉了幾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