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按時交易,好,我會向城主稟報。”是同一個聲音。
逾時過來的人是啞巴?他進來時,沒聽見腳步聲,莫非是從地下鑽出?想起林鬆會遁術,覺得有這種可能。
聽他的口氣,他們在暗地裏做什麼勾當?而且這勾當還挺大。
“她沒發現什麼吧?”
“哼,我怎麼可能讓她發現!放心,會按時交易,隻要到時,你們別爽約就好。”尖利刻薄嘶啞的聲音響起。沈君感覺身體滾燙,又如墜入冰窖,天旋地轉,好像體內的血液凝結,即使過去多年,隻要一聽這聲音,就知道對方是誰?恨自己入骨,自己也恨他入骨的沈火。
沒看到他人,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不過,可以確定六七成。
如果是沈火,他和閃電族人做什麼勾當?現在,他應是族長,竟背著族人幹見不得人的勾當,不知族人過得怎麼樣?父親、母親過得怎麼樣?要是有翅膀,想現在就飛到他們身邊。
說的她沒發現什麼吧?這個她是男的還是女的?是誰?要對他下手?和閃電族做交易?還是做傷害他的事?從他那兒得到什麼東西和閃電族做交易?他是族人?是族人的可能性很大。父親?這個念頭升起,再也揮之不去。
雨聲淅淅瀝瀝,兩人的聲音越來越低,消失了。‘吱嘎,’木門開了,一個身影走出,沈君爬到屋頂邊,看到背,認出是梁懷。
屋裏還有沒有人?往手指灌注元力,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戳牆頂,戳出一個小洞,眼睛貼上,裏麵有桌、椅、茶具、孤燈、床、屏風、木架、木櫃、銅鏡、瓷碗、還有白色的珠簾。
床上沒人,隻看到一個人出去。另一個人從哪裏出去了?去了哪裏?窗戶緊閉,不可能從窗戶跳出去,隻要他打開窗戶,能聽到聲音。
從地下鑽出?有這種可能。希望和閃電族做交易的那個人不是沈火。
時隔多年,沈火的聲音和以前有些改變,每個人的聲音多少都有一些改變。別人的聲音和沈火的聲音相似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跳到屋裏,快速找下去的入口。敲木地板,敲到幾處實心的,鑽到桌下,又敲,敲到空心的,掰開木板,下麵是黝黑的地道,往下不知延伸幾裏,不知通向哪裏?
走廊響起腳步聲,蓋上木板,翻窗出去,忐忑不安地回到客棧四樓。
柳紅、王靜還沒睡,見沈君回來,湊上來問:“沈君,有何發現?”
沈君說見到了梁懷,沒說梁懷和那個人的交易。
“花情還沒回來,也沒神識傳音,什麼情況?有些擔心。”王靜說。
“不必擔心,安心睡,好歹花情也是府主,處事經驗比你們老練很多。”雖這麼說,還是有些擔心,擔心也沒用,不安的是先聽到的話。
“有沒有覺得沈君心事重重的?”躺在床上的王靜問。
“感覺到了,或許,他發現了什麼,沒告訴我們,怕給我們增加壓力。”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心事重重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