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保護的人,自己不能倒下,決不能!’呼嘯的花氣破體而出,灌注到握劍的手上、劍上,‘嗤嗤嗤’揮動劍,旭日顫抖了幾下,閃龍的瞳孔收縮,臉色大變,認得這劍法,能讓旭日顫抖的,必定是高陽劍法,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劍招,卻有著連城主都感到懼怕的威力。
“許音快躲。”閃龍一聲狂吼,帶血的身體不顧一切地撲向許音。
許音大驚,想要停止攻擊花千陌,已經來不及。刀光斬進閃龍的身體,花千陌施展出的劍法千奇百怪,盡數刺入閃龍的身體,閃龍的身上至少有幾百道傷口。
許音被閃龍撲在地上,沒有受到高陽劍法的攻擊。如果龍不替自己擋這套劍法的攻擊,恐怕此刻的自己已經化為飛灰。兩顆眼珠快從眼眶裏瞪出來,腦海一片空白,一動不動。
沈君、花情也是一臉震驚的神色。
花千陌自己也有點茫然,隻不過使出這一招,卻發出令自己都感到恐怖的威力。‘哐當,’劍掉在地上,濺起灰塵,雙腿一軟,感覺天旋地轉,倒在地上。
花千陌、沈君叫著撲了上去,扶著花千陌,一隻手掌貼著花千陌的背,給花千陌注入元力,花千陌的生命氣息越來越濃,緩緩地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燦爛得令人心安的旭日,而是才相處不久令人心安的青澀少年,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擔心,令自己心動。努力地擠出微笑,血從嘴角流出來“咳咳。”
閃龍癡癡地深情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許音這張美麗的臉、這張令自己的靈魂悸動的臉、這個在自己的靈魂深處待著的人,她要自己做什麼?自己都會做。她笑時自己會笑,她哭時自己會難過,她受傷了,自己會替她療傷。她有生命危險,自己會不顧一切地救她。自己受傷了,她也會替自己療傷,自己有生命危險,她也會不顧一起地來救自己:“今生遇見你真好。”
許音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身體顫抖,閃龍的血手拂著許音的發,摸著許音蒼白的臉:“別哭,哭就不好看了。”閃龍努力地擠出笑,笑得卻比哭還難看。
許音摸著閃龍的臉,臉上粗糲的胡子:“龍,你好傻,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為什麼?”另一隻手緩緩地抬起來,手上有一枚綠戒,這是閃龍放在閃電城家裏的綠戒。
閃龍本想自己凱旋歸來,親手給許音戴上。心無法抑製的悲痛,感情的潮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住。刀劍加身不算什麼,心裏的痛最難受。
血手顫抖,握著綠戒,顫抖著戴到許音左手的無名指上,眼淚奪眶而出,滾燙的眼淚滴到許音的臉上、身上。答應要給音最好的,卻給了音最差的。
“賤人,死到臨頭了,還纏綿!”花情鄙夷的看著兩人。
兩人仿佛沒聽見花情的話,癡癡地深情地看著對方,仿佛怎麼看都不夠,要把對方看進自己的生命裏,永生也不會忘。
花情有股無名的怒火,覺得他們太惡心了:“死吧!”抬劍,落下,血從閃龍的身上濺出,閃龍竟然沒擋,花情有了莫名的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