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怒的李妍一口咬在沈君的肩上,將一塊肉咬掉。
沈君鬆手了,李妍沒有防備,摔在地上。
沈君整理了一下衣袍,看著李妍說:“我先到這裏休息睡著了,不知你是何時來的?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你卻要殺我,我好委屈。”沈君裝出委屈的樣子。
本來還想殺沈君的李妍,聽沈君這樣說,鼻子一酸,哇哇哭了,自己被他看了,他還覺得自己委屈。李妍一哭就停不下來,越哭越委屈,越委屈越哭。
這下沈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賊眉鼠眼的四處張望,看有沒有人來?要是被別人看見,還以為自己把她怎麼樣了:“別哭了,姑奶奶,你別哭了,求求你別哭了。”
見沈君一副很怕的樣子,李妍越哭越傷心,越哭越大聲,哭得梨花帶雨。
沈君實在不知道怎麼辦了:“好吧,隻要你不哭了,要我做什麼都行。”
“真的?”李妍立馬就不哭了。
沈君想,自己還是蠻聰明的,先答應她,脫身了再說。
“當然是真的。”沈君一副哄三歲小孩的口氣。
“你要對我負責,不能負我,不能和其他女人來往。”
沈君想,這是什麼狗屁要求。
“我娘說過,要是誰看了自己,就是誰的人。”
沈君的頭都大了,想她娘真是奇葩。
“咳咳,這、這、你、你叫什麼?”
‘嗚嗚,’李妍又哭了。
沈君快受不了了。
‘嗚嗚’。
“姑奶奶,別哭了,求你別哭了,來人了,姑奶奶。”
李妍邊哭邊偷偷地瞧沈君的神情,越慌亂哭得越開心。
“好,好好,我答應你,這行了吧。”見有幾個人正朝這邊走來,好奇地張望。沈君隻好慌張的答應,像中箭的兔子溜了。
李妍跺了跺腳,想、不管你跑到哪裏,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夜、繁星滿天,三枯台,伍寒空盤坐,雙眼緊閉,雙手放在膝蓋。無盡的靈氣從四麵八方撲來,從頭頂射出一道冰寒之氣,漆黑的頭發變白,然後是臉、身體、衣服。靈氣消散,伍寒空睜開雙眼,連瞳仁都是白的,要是別人看見,一定以為活見鬼了。
薄嘴巴裂開,臉上擠出一道道猶如刀刻的皺紋,手上的元力還未射出,就將十丈外要三人合抱才能抱住的樹震斷,怒氣未消,再度閉眼修煉,已經修煉三年,就是無法將寒空訣煉至大成境界,如煉成,夏長天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靈氣再度彙集,頭頂寒氣盤旋,臉扭曲,血從嘴角流出,雪白的發根根直立。
‘寒空,今天來了一位弟子,歸於你班上。’神海響起夏長天的聲音。伍寒空立即停止修煉,恢複原樣,頭發漆黑,隻有額頭前的一縷是白的。
他是何許人也?能破例進內院。莫非,夏長天在捉弄自己?夏長天是院長,不會拿這樣的事開玩笑。有趣,這消息一掃修煉不能突破的陰霾。
沈君邊跑邊回頭,深怕李妍追來,幸虧沒有追來。被分在葵班,班師叫伍寒空,從未見過他,也從未聽說內院有這號人物,管他是誰?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在小溪邊過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