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槍、箭、弓、弩、錘陳列在櫃台上,一塵不染。夏碧瑤抽出一把刀,刀光刺眼。去乙房,陳列的也是兵器,有許多沒有見過,叫不出名字。去了丙房、丁房,沒有任何發現。去了亥房,這裏陳列的不是兵器,是墨寶,上麵結了很多蜘蛛網,殘破的紙上落滿灰塵,字都是彎彎曲曲的線條,一個也不認識。畫有山水、人物、宮廷、花鳥。夏碧瑤被一張人物畫吸引,他的神態很像呼延雄,比呼延雄年輕,這應該是呼延雄年輕時候的樣子。
手碰到一個凸起的東西,‘嘎吱嘎吱,’整麵牆動了,裏麵像洞穴,夏碧瑤走到盡頭,一個巨大雕塑矗立著,胸口有裂痕,夏碧瑤將胸口拍碎,取出紙,半丈寬半丈長,緩緩展開,是一幅沒有上色的人物畫,線條不俗氣。越看越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一個身影蹁躚而來,夏碧瑤如被打了一錘,呆立當場,是師父年輕的模樣。背麵有一個紅叉,旁邊寫著琴,紅叉代表殺,呼延雄要殺師父,可是他又為何把師父的畫像放在這裏?師父從未對自己提過呼延雄、幽族。難怪呼延雄見到自己時神色很奇怪,他好像知道點自己的什麼,師父在自己的劍脈裏種的劍塚,憑他的修為豈能看不出來?收好畫,若有一天還能見到師父,給師父。
兩位守衛扯著哈欠來替換呼延旭時,瘦子張元看見一道身影從門口一閃而過。“喂,你有沒有看到一個人從裏麵出來?”捅了捅胖子。
“你喝糊塗了吧,哪裏有人?況且少主在那值守呢,他能看不見?看見了不抓?你沒看到他的精神倍兒棒。”
“少主,我們吃飽喝足了,多謝少主的美酒,少主去休息吧。”
“那我走了。”
望著呼延旭的背,張元的眼裏閃過一道陰冷之色。
“報。”幽府大殿上,張元半跪在地上。
呼延雄停下筆,“說吧。”
“昨晚,少主給我們送雞和酒,說他替我們值守,我們替換他時,我看到一道身影從裏麵出來,一閃而過。”
“可有看清是誰?”
“他的速度太快,沒有看清,也許是我多心了,您吩咐過,隻要有任何異常都要報告給您,這才鬥膽來報告的。”
“下次當班時,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準喝酒。”
“是。”
呼延雄揉著額頭,沉著臉,批閱完文件去藏兵閣,直奔亥房,剛把門打開,心就下沉,這裏的每一物,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哪怕隻移一寸也知道。按機關,牆移動,呼延雄豁然變色,青筋凸出,一股怒氣噴薄而出。“把少主給我叫來!”剛回到大殿上,就給老仆呼延溫神識傳音。
呼延旭在訓練烈火軍。“溫叔,父親叫我何事?”
“你父親的語氣有點重,可能在生氣,至於是什麼事?老仆就不知道了。”
溫叔跟隨父親多年,沒有人比溫叔更了解父親,既然溫叔說父親在生氣,那就一定在生氣,這幾天自己沒有做錯事,父親的氣從何而來?剛到大殿上,呼延旭就感覺氣氛不對,父親的臉色鐵青,雙目瞪著。很久都沒有見到父親的這副樣子了。
“跪下!”呼延雄的聲音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