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心換你心,始知相憶深
今天我終於看見了你,久違的幸福近得讓人哭泣。
你穿著白色的t恤和深藍色的牛仔褲—你仍是沒變嗬。
當時你站馬路邊上等待著綠燈的亮起,雖然我離你很遠但仍可以看到你的嘴角無所謂的向上勾起,雙手插袋,很隨意的等著,你身邊有個恬然可愛的女生,正對你微笑,小聲的訴說著什麼。
我朝你漾起微笑,但你好像並沒有看到,否則你怎麼會不理我的呢。
綠燈緩緩亮起,我等著你走向我,然後對你打招呼。
但當你要抬腳的刹那,一個小女孩從你身邊衝過,卻不小心在路中央拌倒了自己,摔得好不淒慘,我一驚,想上前扶住她,可我沒動,因為你身邊的女孩比我更快,她迅速的扶起了她,為她拍去一身的塵埃用同我一樣拙劣的話語安慰著她。末了,還掏出一個棒棒糖,讓小女孩破涕為笑。
我轉頭望你,發現你正凝望著那女孩,眼裏是化不開的溫柔與濃濃的依戀,我心突的一緊,因為你緩緩地伸出手似乎想撫上女孩蓬鬆的長發,但在那火光電石間,又似領悟了什麼,倏然收回手,惱怒的插回口袋,抬頭望天。
那名女孩牽著小女孩過馬路,轉頭沒看到你,而你卻始終站在馬路那頭,動都沒動,她傻乎乎的跑過去,低聲問你怎麼了,但你並沒有回答,仍是望著天,一動不動。她沒有再問,而是陪著你,一起看天,可她並不懂你看天的含義啊。
終於你動了,收回視線。長腿一跨,過了馬路,那名女孩笑著跟上,對你絮絮的說著什麼,是不是因為你有了她,所以才不願理會你身旁的我——就算經過我身邊,卻始終不肯看我一眼?
壞蛋,你忘記我了,是嗎?
記起了以前的我,整日無所事事的,唯一做的事就是跟著你不放,讓你莫可奈何之佘隻能個拖著拖油瓶東奔西跑的,你最愛氣我了,老是把我氣得牙癢癢的,喊你壞蛋——回憶是唯一能讓我笑的事了。
我跟在你和她的身後,微笑的看著你沿著朝陽路一直走,我猶記得你總習慣沿著朝陽路一直走,直到經過朝陽公園時總會被我拉入朝陽公園裏去,陪我玩秋千,你部會哼出一句說我幼稚,可每一次都陪著我,還不許我蕩太高,說是怕秋千受不了我的重量而倒塌,氣得我蹦蹦跳跳的,可又擋不住上揚的嘴角,這是因為我知道你這是怕我會摔著我自己……
終於經過朝陽公園了,我以為你會進去,但可惡,有必要這麼絕情嗎,我又不是故意離開的,居然看都有不看它,筆直的走著,那女孩似乎也有我有一樣的想法,但你的漠然足夠讓人卻步。但很快,她便恢複了笑臉,在你身邊快樂的訴說著什麼,甜美的臉上盡是燦爛的笑意,良久,你終於不再冷漠,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輕撫上她額前的發一下,眷戀的眼神是如此的悲哀痛心,女孩遲鈍的沒發現你的眼神,仍舊的興高采烈的說著。可我看見你笑了,真真切切露出一絲笑意,不再無所謂的上揚嘴角,扯出諷刺的弧線,我也笑了,臉上涼涼的,雖然你的笑意很淺,甚至沒有扯動麵部表情,但我來說,夠了,真的夠了,因為我知道你的心是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亮,對你而言,生命於你已了無意義,什麼對你來說都不重要了,你活得如此沉重我又如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