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不隻一遍的質問自己,我真的可以做到嗎,對那個單純的女孩兒,那個寧願為我去死的女,那個救過我命的女孩,我的良心一遍一遍的不停地譴責自己,我不想欺騙她,更不想傷害她,但我的信仰不允許我這樣做。
想著紅風,趙靈,武風和冷風他們,雖然我早已經做好了迎接這一天到來的準備,但我的心也不停的在顫抖,我卻隻能一步步往前走,哪怕前麵會是萬丈深淵,我也止不住自己的腳步。
一個別墅的後花園裏,此時花開的嬌豔五顏六色,蝴蝶飛舞,到處彌漫著花的香氣,我走在花圃的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上,我心中仿佛每邁出一步都無比的沉重,此時的美景在我眼中都是無盡的灰色,我依稀可以看到不遠處的亭子裏的嬌弱身影,雖然很遠,但對於我來說卻無比的親切,她坐在輪椅上,我隻能看到她的背影,雖然依舊是長發飄飄,但那呆滯的身體一動不動。
我慢慢的走近她,卻發現她的身體竟然是單薄,好像風一吹就會倒,我不由的有些心疼,她隻不過是一個剛剛十八歲的女孩,想起我最初見到她的時候,她忽閃的藍色眼睛,肌膚似雪,活潑的笑容就如天使一般,我也依舊記得她在溪邊為我包紮傷口的那既害怕,又擔心的神情,雪白的小手幾乎在顫抖,眼睛都不敢看著我,生怕弄疼我,那小心翼翼的幾近可愛,讓我既想笑又憐惜。
她那時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雖然年齡小,但卻很有孝心,那天剛好是她自己上山來摘野菇為祖母燉湯,她祖母是個很慈祥的老人,我在她家的那段時間老人家很是照顧我,老人家也隻有一個愛好,就是每個星期都要喝一碗野菇湯,像那種也是的無毒蘑菇一般都是很難找,但為了祖母那個已經七十多歲的老人,琳娜總是樂此不疲,在我心裏她是一個善良,活潑,很單純,有時又很靈動,但又不乏堅韌的女孩,雖然她哥哥這麼多年都在做不法勾當,但她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似的,也可以說她和他哥哥本就是兩個性格相反的人,她哥哥艾若德就像她的翻版,給人一種深沉壓抑,很難琢磨的感覺,如果說妹妹是單純的白兔,她哥哥卻更像陰狠的毒蛇。。
我四年前就察覺到艾若德很不簡單,他家的別墅不僅有很多地下室,而且在半夜三更還經常傳來慘叫,我也出於好奇多次半夜去查看,但卻始終沒有發現什麼,我的房間起初就是在地下室旁邊,他們家的別墅雖然很大,但是女人居多,幾乎都是傭人,祖母和琳娜的房間都在二樓,艾若德的房間和辦公區在一樓,據他們家的傭人說,一樓是很是要人來打掃的,而且經常有很多保鏢來回巡視。
我當時受了很重的槍傷,所以我堅決要是在地下室裏,因為我不想給他們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但是我沒有想到還是會傷害了她,然而現在我依然想不通,那些黑幫攻進來的時候一樓的保鏢難道沒有阻攔嗎,他們通常會日日夜夜待在那裏的,哪怕是艾若德不在別墅的時候,雖然事後艾若德說那些人太多,但是我依舊覺得很蹊蹺,在我看了那些保鏢都是高手,不會那麼不堪一擊,不過當時我一直因為艾琳娜而感到自責所以沒有想那麼多,說來也奇怪我當時就算睡著了,也不可能什麼都沒有聽到啊,可能是因為常年保持著緊張狀態,我自認為一向很警覺的,可那一天我卻睡得像死豬一樣。
我走進亭子裏,腦海中不禁浮想連篇,我始終還是開了口,“琳娜,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