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羽堅持要四個房間,說讓奕離獨住,怕奕離因侍候自己而不能好好休息,實際上他和奕離都知道,二人雖名為夫妻,但實際並非夫妻。奕離可能有一天會離開簫家、離開簫羽。
簫羽可不忍心讓奕離再伏桌一夜了。
可事不湊巧,吉兒剛說出要四個房間,身後便有人說道:“老板,我們要三間上房。”
老板有些為難,道:“這位客官,小店現在隻剩下五個房間了,兩個上房,三個普通房間,多一個都沒有了。”
“也不為難老板,給我們兩個上房,一個普通房間便是。”說話的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唇紅齒白,膚色白淨,舉止極是禮貌,但說起話來口氣中自有一股不容別人辯駁之氣。
“這幾位客官要了四間房,便隻剩下一間了,客官您看是不是。”
老板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唇紅齒白的少年便微笑著說道:“我家公子要三個房間,你照辦便是了。”說著從衣袖裏掏出五兩銀子輕輕放在櫃台上:“麻煩老板給帶個路。”
“等等。”吉兒叫道:“房間是我們先要的,你憑什麼搶。我家公子也說了,要四個房間,兩個上房我們都要了,另外再加兩個普通客房。”
“我家公子要幾間房便是幾間房,便算把五個房間全要了,你們又能如何?”
“你,你蠻不講理。”吉兒氣呼呼的:“凡事都得有個先來後到罷,房間是我們先要的。”
“那又如何,老板都還沒答應給你們呢,就能算是你們的麼?再說便算是你們的,也得讓出來。”
“安子,不得無理。”門外進來一個白衣公子,大約二十上下年紀,稱得上眉清目秀,溫文爾雅。隻見他左手食指上一枚翠綠的翡翠扳指,儀表不凡。在他身後,跟著一個臉龐黝黑的漢子,那漢子約莫三十餘歲,身材魁梧,手持長劍,目光敏銳。
“是。”那少年恭敬的退到一邊,白衣公子踱步來到吉兒麵前,微笑道:“不知我這小書童是否出言不遜,得罪了姑娘。”語氣溫和,彬彬有禮。
吉兒忍不住朝那白衣公子看去,這白衣公子不僅聲音溫和,便連笑容也讓人感覺十分溫暖。但想到那小子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樣子便生氣,嘟噥起小嘴兒叫道:“誰說沒有,我家公子要四個房間,可你這小書童卻硬要跟我們搶,是何道理?”
不待白衣公子開口,那叫安子的書童便反駁道:“店裏隻剩下五個房間了,你們要四間,那我們便隻有一個房間了,明明是你們不講道理。”
“你愛說什麼便是什麼,不講道理便不講道理了,我家公子要幾個房間就是幾個房間,誰也不能搶。”吉兒學著安子的口吻說。
安子微微一笑,回道:“這天下就算沒人敢得罪你家公子,你家公子也不能得罪了我家公子。”
白衣公子低吼了一聲“安子”,安子不敢再作聲。
白衣公子道:“既然這裏房間不夠,咱們便去另找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