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公子怎麼不說話了?”朱棣追問。
簫羽心道,如果說自己不喜歡上官紅淩,倒損了姑娘顏麵,說上官紅淩不喜歡自己那倒也是事實。於是說道:“回王爺,上官姑娘不願嫁給在下,所以……”
“她不願嫁。”朱棣想到自己心愛之人拒絕了這個英俊瀟灑的美少年,心中頓時喜悅無限,態度也變得和藹了許多,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麼本王便不打擾了,太師,簫公子,告辭。”
聽朱棣說告辭,簫驥這才把目光從菊花上移開,起身說道:“王爺難得來下官府上一次,便讓下官略盡地主之誼吧,下官在府上設宴招待王爺,還請王爺賞下官個臉。”
朱棣聽他說到“賞他個臉”,若自己執意要走,那反倒是自己不近人情了,何況此時事情弄清楚了,心中高興,說道:“既然這樣,本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哈哈,王爺真是爽快之人,王爺,此翻天熱,不如到花園裏坐坐。”
“好,太師,請!”
“王爺,請!”起身招呼燕王出去,同時,朝簫羽使了個眼色道:“難得王爺今日大駕光臨,羽兒呀,手頭有什麼事都先放一放,今晚一定得陪王爺多飲幾杯。”
“是,爹。”卻不知爹爹所指何事。
“怎麼簫公子還有事要辦嗎?”
簫驥陪笑道:“小事,小事,不過是給小女酬辦嫁妝罷了。”
“哦,令愛要出嫁了?”朱棣想起湘王間接為此女而落得個合宮****的下場,代王也被貶為庶人,至今還關在牢中,這時聽得簫驥提出嫁女之事,心中頗為好奇,便道:“據說太師連與王爺配婚都看不上眼,卻不知許的是哪家呀?”
簫驥邊走邊歎道:“唉,讓王爺見笑了,小女許的是一介身無分文,且走南闖北、居無定所的江湖郎中。”
“有此等事?”朱棣百思不得其解,心想,王爺不嫁嫁平民,竟然還是個居無定所的江湖郎中,心中十分納悶。
簫驥長歎一聲道:“不僅如此,那人麵貌醜陋不堪,而且行為怪僻,唉,真想不到哇。”
朱棣越聽越吃驚,能讓湘王、代王看上的女子可不是尋常女子,卻怎地會許給一個流浪的江湖郎中,甚至還是個醜陋無比的怪人呢,更何況有太師坐鎮,他若不喜,又怎會?正自不解,便聽簫驥歎道:“皇上作主賜的婚,便算我是太師也不敢違背了皇上的意思。”
“皇上賜婚?皇上為何賜下如此不般配的婚姻?”
“老夫也不明白,但即是皇上賜的婚,身為臣子的又怎敢說不,唉……”簫驥歎道:“讓王爺見笑了,此事不談也罷,不談也罷,羽兒啊,嫁妝一事辦得如何了?”
簫羽雖不知父親為何對燕王說這樣一翻話,但父親心機深沉簫羽是知道的,見父親問自己,便道:“回爹爹,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你妹妹的情緒最近該好一些了吧!”
“較之前好些了。”
“嗯,想必這孩子也想通了吧。王爺,前麵便是花園了,老夫今晚便在此設宴款待王爺,不知王爺覺得妥否?”
“甚好,甚好!”朱棣見此地花池並濟,長廓迂回,風景懼佳,讚道:“在風景如此漂亮之處設宴,叫本王心情大好哇。”
“王爺喜歡便好。”簫驥帶朱棣在亭中坐了,不多時,便有下人端來幹果鮮蔬,山珍海味。
此時朱棣心頭之憂已解,上官紅淩拒絕了簫羽,那個間接害死湘王,又害代王被貶的女子也要被迫嫁給一個又醜又窮的大夫,也算為妻姐一家報了冤仇,心情一時大好,便與簫驥父子二人暢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