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微微動容,說道:“有本事便來救她。”
簫羽忽然揮劍朝那男子刺去。他這一招是虛招,隻為引開那男子注意,好讓祁風一舉擊敗對方,救下如玉。
便在簫羽攻向那男子的同時,祁風手上也沒稍停,手動“箭”出,那樹枝便像活了一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那男子左肩射去。
那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覺左肩一陣疼痛,“敖”的一聲怪叫,鬆開了如玉。
簫羽長劍一收,一個箭步過去,瞬間已將如玉從那男子手中救了過來。
如玉被簫羽往懷中一抱,哪裏還管處境危險,把頭朝簫羽懷中一靠,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眼光如波、含情脈脈,柔情似水的看著簫羽。
簫羽一愣,及忙放開如玉道:“吉兒,照顧好如玉。”
“是,公子。”吉兒伸出舌頭朝如玉扮個鬼臉,把如玉拉到奕離身邊。
簫羽道:“各位得罪了,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有什麼事衝我簫羽來,抓個姑娘算什麼英雄好漢。”與祁風等幾人出了宅院。
此時北風驟起,烏雲遮月,四周黑沉的,穿過幾戶民宅後,便沒了燈光,四周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步步難行。
張誠從懷中取出火折子,剛剛打亮,便又被迎麵而來的北風刮滅了。
如玉抓緊簫羽的手臂,大大喘了幾口氣,道:“簫羽,我有些不舒服,而且好害怕。”
“那幫賊人有沒有傷害公主?”簫羽道。
“沒有,他們對我還算客氣,就是如玉心裏害怕,而且好想,好想念你。”
“沒事便好。”簫羽生硬的將如玉的手從自己手臂上移開,說道:“我們的馬便在前麵不遠,但此時夜黑風高,且天氣轉冷,咱們不如在揚州找間客棧客棧休息一夜,再回杭州吧。”
一行人牽了馬,讓奕離帶他們找了一間客棧住下,為防萬一,簫羽安排張誠、陳紀元二人在如玉房前輪流站崗。
這一夜總算平安無事地過去了,次日一早,一行人不敢在揚州多耽,便顧了一輛馬車給如玉乘坐,一路走走停停回杭州去。到得入夜終於回到了梁府。
一天趕路,奕離、吉兒幾人已經精疲力竭,這一趟下去便沉沉睡去。第二日醒來時,吉兒卻有些範愁了,李益為什麼把公主的消息告訴自己呢?這於龍吟會有什麼好處?吉兒苦思冥想找不到答案,若真像奕離所猜測的那樣,朱棣抓公主是為了起兵前換回三個兒子,那麼朱棣起兵造反不正是龍吟會一直翹首以待的麼——李益這麼做失去了一個機會,一個舉旗造反、坐收其成的大好機會。
吉兒想不透其中道理,見窗外天色漸好,清晨溫柔的陽光像一層輕紗般柔柔的撒向大地,氣溫也較之揚州之地暖和一些。吉兒穿好衣裳出去,卻仍有些兒愁眉不展,心事重重。
“吉兒不是開心果麼!”奕離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逗她道。
“吉兒不是開心果了,吉兒隻是一隻不起眼的飛蛾。”
“敢撲火的飛蛾麼?”寂靜的院子裏,忽然傳來李益的聲音。
奕離和吉兒回身看去,隻見李益臉嘻嘻的站在不遠處,目光炯炯有神。
“鯉魚?”吉兒驚道:“你怎麼會在這裏,怎麼進來的?”
“隻要我李益想去的地方,還沒有進不去的。”
“你這反賊,膽子還真不小啊,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
“知道啊,巡府大人梁放的府邸。”
“知道還敢來。”吉兒嗔道。
李益仍是一幅玩世不恭的樣子,帶著一臉壞笑,道:“梁放是我義父的忘年之交,嗬嗬。”
“什麼?”吉兒又是一驚:“難道梁大人和你們是一路的?”
“你說呢?”李益嘻笑著,見吉兒瞪圓著一雙吃驚的大眼睛,笑道:“騙你的,他是朝廷命官,怎能和我們是一道的,隻不過跟他認識罷了,他卻不知道我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