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說啦,你這小丫頭沒句好聽的話。”
吉兒嘻嘻一笑。
奕離被吉兒這麼一說,臉上頓時飛起了紅暈,輕輕伸手在臉上摸了摸,隻覺臉頰滾燙,一直燒到了耳根。
忽見陳紀元急匆匆走了過來,奕離見他臉色有些凝重,便叫住他道:“紀元,怎麼了?”
陳紀元停住腳步,回禮道:“小姐,在下有要事稟報公子。”
“這樣,那你快去吧。”
“是。”陳紀元便忙敲開了簫羽的門,簫羽低聲道:“查到了?”
“是。”
簫羽見奕離和吉兒站在不遠處,便叫道:“奕離、吉兒,你們也來。”
幾人進到簫羽屋子。陳紀元從腰間掏出那粒紅色的小球,說道:“公子,屬下已經查到,這叫回龍彩珠,是龍吟會遣散義軍的暗號。”
“遣散義軍?”簫羽道:“除了這回龍彩珠,還打聽到什麼?”
“原來昨日我們在彩蝶穀遊玩之時,便有大批義軍將我們包圍,想要將咱們一舉拿下。”
吉兒道:“這麼說,這臭鯉魚昨天放出回龍彩珠,不是想跟咱們比賽,而是為了救咱們?”
“他,怎麼敢這麼做呢?”奕離蹙眉道。
簫羽道:“是呀,難道義軍能任由他胡來?”
陳紀元道:“所以,聽說李公子為了此事,自殺謝罪。”
“自殺謝罪。”吉兒驚道:“他是義軍少主,便算做了錯事,也應罪不至死呀,怎麼會自殺謝罪呢?等等,自殺謝罪,他死了?”吉兒腳一軟,搖頭道:“不會的,他怎麼會自殺呢?那臭鯉魚不會就這麼死了的……陳紀元,你告訴我,這消息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鯉魚他不會死的。”
陳紀元道:“聽說李公子還沒有死,隻是受了重傷,但是傷勢十分嚴重,不知道能不能活得過來。”
“他還沒死?”吉兒笑道:“他沒死,太好了。”轉身開門便跑了出去。
簫羽道:“紀元,快攔住吉兒。”
奕離道:“慢著,讓吉兒去罷。”
簫羽道:“不行,她若去龍吟會,必定死路一條。”
奕離道:“吉兒不是一個人去,她一定會找祁風一同去的。”
“祁神醫。”
奕離道:“李益是義軍少主,如果祁風能救活李益,便算義軍不領這個情,那咱們也算謝過李益昨日的恩情了。”
簫羽也覺奕離所言在理,也便默認了:“但是你怎麼知道吉兒會找祁神醫一同去?”
“猜的。”奕離微微一笑。
祁風與吉兒登門拜會李天酬。
李天酬聽說吉兒那丫頭居然敢來龍吟會,暗付:益兒尚在病床上生死未卜,這小丫頭竟然敢前來送死,膽子倒真是不小。我倒要看看她來幹什麼?於是命人把吉兒和祁風帶到忠義堂。
不多時,祁風和吉兒來到了忠義堂。
忠義堂上肅然站了兩排人。
這兩排人均紅著眼睛,咬牙切齒的一直目送祁風、吉兒二人來到正堂中央。
李天酬冷冷看著吉兒,這個讓一向足智多謀的李益忘記了自己身份的女子,甚至為了她寧願放棄自己生命的女子。
“你還敢來?”李天酬注視吉兒良久,沉著聲音緩緩說道。
吉兒道:“吉兒賤命一條,沒有什麼不敢的。”
“你不怕我殺了你。”
吉兒微微一笑,說道:“李伯伯,如果您認為吉兒的命比李益的命值錢的話,那隻管動手便是了。”
“什麼意思?”
吉兒側目看了祁風一眼,道:“這位是祁神醫,他醫術高明,非尋常大夫可比,吉兒今日與祁神醫前來,沒有別的意思,隻想盡力救治李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