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大軍一向所向披靡,步步進逼京城。
這一日朱棣在莫州駐紮,到得傍晚時分,閑來無聊的朱棣便在當地租了一條龍船,沿途欣賞兩岸美景。
江中忽然飄來一條精致的小舟。雖是遙遙相隔,朱棣卻能隱約聽到小舟上傳來陣陣古琴之聲,琴聲悠悠揚揚,聽得朱棣心曠神怡,忍不住拍手叫好,命人去請那船上女子前來一敘。
眼看那小舟漸近,琴聲也更加清澈明快,朱棣聽得如癡如醉,隻盼一睹彈琴人的芳容。
那小舟在朱棣龍船邊停靠住,隻見從小舟裏出來一個粉衣女子,這女子不隻是穿戴十分漂亮,便連步伐也自婀娜多姿,叫人怦然心動。
朱棣立時讓手下接那位姑娘上船。隻見微風吹拂之下,一張沉魚落雁的俏臉兒。
朱棣一呆之際,那姑娘已來到了自己麵前,輕輕給朱棣道了個萬福。
朱棣這時才回過神來,驚道:“是你?”
那美貌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昔日朱棣一心想娶為妃子的京城第一美人上官紅淩。
朱棣這一驚非同小可,愣了半晌才說道:“上官姑娘,你怎會在此?”
上官紅淩道:“如今天下大亂,京城百姓紛紛外逃,紅淩葬夫之後已無心留戀京城,所以隻身到冀州去投親。”
見上官紅淩說得淒涼,朱棣心中為之震蕩,說道:“上官姑娘可是恨本王殺了柳將軍?”
上官紅淩道:“是非曲直都是天意,紅淩是個認命的人,隻盼到冀州投親之後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紅淩姑娘又何必外逃呢?現在天下雖亂,本王便算舍得殺光天下人,也舍不得傷姑娘一發。”
上官紅淩淒然一笑:“王爺說得真是輕鬆呀,其實紅淩離開京城為的不隻是戰亂,而是不想待在那個傷心之地,承飛走了,紅淩也不便繼續留在柳家。”
“說來說去還是本王的錯了,上官姑娘,本王該如何補償於你呢?”
“王爺言重了,紅淩知道兩軍交戰必有一傷,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道理,哪敢怨誰!”淡淡愁雲彌留眉際,卻更叫朱棣心動了。
朱棣不管上官紅淩的話是真是假,隻看著眼前這一俊俏的美人兒心便早就醉了:“上官姑娘這話說得好,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十分中聽。來,上官姑娘,咱們邊飲邊聊罷。”
上官紅淩應了,隨朱棣坐下飲酒,三杯酒罷,上官紅淩道:“王爺接紅淩上船是因為愛聽曲子吧?紅淩給王爺彈奏一曲如何!”
朱棣喜道:“如此甚好。”
上官紅淩坐到琴邊,手指在琴弦上一撥,如行雲流水般的音符從她指尖傾瀉而出,朱棣聽得神魂飄蕩,感歎這世間竟有如此美妙的天籟之音,若有此女相伴,便是神仙也不肯做了呢。
一曲曲終,朱棣拍手叫好,說道:“聽上官姑娘彈琴,真乃人間一大樂事。”
上官紅淩笑道:“王爺過獎了,其實紅淩不光會彈琴,紅淩還會跳舞呢!”
“哦”朱棣更來了興致,拍手道:“不知本王是否有幸能夠一賞呢?”
“能為王爺舞一曲,乃紅淩榮幸,如果王爺能給紅淩撫琴的話,相信紅淩能跳得更好。”
朱棣道:“本王是個粗人,隻懂得帶兵打仗,彈出琴來恐難登大雅。”見上官紅淩眉間有絲失望的眼神,於是說道:“本王好久都沒有撫琴了,恐怕有些生疏,不過難得今日有美人伴舞,本王便獻醜了。”起身坐到琴前,便自彈了一首春江花月夜,琴聲雖不如天簌,但也頗見大氣。
上官紅淩跟著琴聲翩翩起舞,看得朱棣心曠神怡,竟自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