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賀以花眯著眼開朗的笑著,“對了,泫竹,今天,我也做了些糕點,一會兒你去我那裏拿吧,順便給蒲奴姐姐拿去點兒。”
“恩。”泫竹麵帶喜色的應了下來:看來這位賀姑娘很好相處嘛!
“還有。”賀以花不好意思的說道,“上次我和知雲去裕蓮城,買了些東西回來,有一樣我是特意為你買的,一會兒你去拿吧。不過,我又給知雲做了點兒東西,過幾天還勞煩你給送一下。”
泫竹忍著笑意回道:“放心吧,就算沒東西給我,我也會給你送的。”
……
“雲王殿下,王妃殿下有東西送。”泫竹彎腰低頭在門口恭候。
幻影知雲放下手中的棋子,說道:“進來吧!”
泫竹端著東西走到幻影知雲旁邊。
坐在幻影知雲對麵的凡定函趁機打趣道:“怎麼,就隔了這麼遠,凜園和你也要傳什麼情物,雲王府的人可真是夠忙的。”
幻影知雲有些得意的輕笑一聲,難道凜園她,這麼快就像明白了嗎:“關你何事?無論如何,我也是隻與凜園一人傳來傳去的,不像你,整日遊手好閑,尋花問柳。”說著,幻影知雲拂袖把棋盤上的棋子全都掃到地上去了。
“你這是幹什麼,贏不了了就耍賴?”凡定函眼巴巴地看著那些被掃落的棋子。
“我要看凜園給我的東西,自然要騰個地兒出來。”幻影知雲小心翼翼地那東西拿到棋盤之上,揭下紅布,是一個漆雕的首飾盒。
凡定函百無聊賴地把腦袋放在棋盤上,看著幻影知雲獨自沉浸在那東西裏:“我說,你若是喜歡凜園,那就多去看看她,不要冷落她,把蒲奴,賀以花送出去,要怕處理不好,把那兩位送到我那裏也可以。”
其實幻影知雲在海凜園和賀以花之間,真的是舉棋不定,他的心較兩年之前,真的有變化了。
“說什麼呢你。”幻影知雲抓了一把棋子朝凡定函扔去,又看了眼旁邊的泫竹,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是。”泫竹慢慢退了出去。
在走廊裏,泫竹自顧自的想著:若是照凡公子所說,雲王殿下是從心底還是在乎王妃殿下,那賀姑娘又是怎麼回事?
……
“快看看是什麼東西!”凡定函似乎比幻影知雲著急多了。
“著什麼急啊!”盒子被緩緩打開,而幻影知雲卻臉色愀然:“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凡定函好奇地湊過身去想要看看,卻不料幻影知雲惱羞成怒地把那盒子扔向門口,盒子裏的東西散落一地。
幻影知雲向門口看去,卻看見肅璃站在門口,身邊跟著清竹,怒火攻心的幻影知雲手指著肅璃質問著:“你這是……”還未說完,便一陣眩暈,跌了下去。
肅璃見幻影知雲從座位上跌了下去,輕聲向清竹吩咐道:“傳醫,別讓別人知道。”
清竹點了下頭,便走掉了。
肅璃若無其事地走了進去,看向一旁的凡定函:“凡公子幫我把雲王殿下扶到床上吧。”
凡定函被肅璃的話拉回神兒來,急忙把幻影知雲扶到床上。肅璃走到門邊,把那盒子裏的東西拾了回來,把自己寫給幻影知雲的紙條拿在手裏,出神地看著。
“我說知雲怎麼突然就暈倒了呢!原來是這張紙害的。”不知何時凡定函已經站在肅璃身邊,緊緊地挨著,去看肅璃手中紙上的字跡:此皆殿下之物,臣妾特意返之。臣妾隻求再在雲王府三個月即可,三個月之後,臣妾自當退位讓賢。
肅璃回頭看了凡定函一眼,便急忙退後,低著頭說道:“讓凡公子見笑了,望凡公子不要將此事告訴別人,現在恐怕沒法接待您了,凡公子請回吧。”
凡定函向前一步,歪過頭了來看著肅璃垂下去的臉:“海凜園你到底是怎麼了?你和幻影知雲淡然就算了,怎麼對我也這樣?而且,你和幻影知雲兩年前不是好得不得了嗎?你明明知道兩年前他是負傷歸來的,為什麼還這麼氣他呢?”
肅璃把臉別過去,冰冷地說道:“凡公子快回去吧。我與殿下的事還請您別幹涉。”
凡定函則是步步緊逼,繞有道理的衝肅璃說道:“一年前我走的時候,你不是還對我說‘定函一定要快回來,我跟知雲還在這兒等著你’,現在又是‘凡公子’‘殿下’的叫著了,你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肅璃扭過頭來瞪著凡定函,聲音依舊清靈:“凡定函,幻影知雲對我什麼樣,兩年前你就知道了,我這個雲王妃當得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