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曾瑜嵐的侍衛易鈞回道步閣後,本不想把今日在赫椒殿的事情告訴曾瑜嵐的,卻無奈曾瑜嵐問起她打聽到什麼璞簫殿的消息沒有,易鈞便把在赫椒殿的事告訴了曾瑜嵐。
曾瑜嵐一聽說自己的貼身侍衛受了委屈,怒上心頭:“她可蝶真是好大的膽子,明日把她叫到步閣來,我得好好問問她,我的侍衛怎麼就不配來赫椒殿了。”曾瑜嵐最擅長的就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幻影細稱王,她自然是不敢惹幻影細的,隻好把可蝶帶到步閣來,雖說可蝶不是一般的侍衛,是幻影細的人,但如今自己占了理也就不怕了。
易鈞聽著曾瑜嵐要處置可蝶,不但歡喜不起來,反而更加害怕了。
在麓絳城,宋謠希城懷著抱著幻影晴書在叢林中跑著,見後麵沒有人追上來,便就地歇了下來。
“殿下沒事兒吧?”宋謠希城愛憐地問去,“殿下不要害怕,臣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殿下的。”
“有你在我身邊,我不害怕。”幻影晴書垂著頭,嫻靜地笑著,“因為,你從不會,騙我。”
宋謠希城不禁心裏咯噔一下,其實,他一直在騙她。
這時,林子裏突然傳出隱隱約約的哀嚎聲,幻影晴書心頭一緊,朝宋謠希城那邊靠靠。
宋謠希城警覺地握緊長明劍的劍柄。
悠長地女聲回蕩在林子裏:“哦~是茗回人的氣味呢,看來,冰璃城真的要被找到了。”
宋謠希城神經緊繃,朝那人問道:“你是何人?胡言亂語些什麼?”
那人突然出現在林子裏,因天色太暗,宋謠希城看不清那人的長相,那人頭戴一頂鬥笠,身材姣好,立在那裏不動:“怎麼是兩個人啊?!奧~是侍衛吧,但怎麼有一種王族之氣呢?”
突然一個男聲又出現在林子裏:“篦兒,趕緊把她帶走,你不想找冰璃城了嗎?”
緊接著,狂風大作,宋謠希城把長明劍插在地上,右手護緊幻影晴書:看來,不是一般人啊!
幻影晴書也猜到了那兩個人並非凡人,又聽他們說要把自己帶走和冰璃城等語,感覺著大事不好,卻並不膽怯:“希城……”
“殿下別害怕!”宋謠希城仇視著那個人,憤怒地拔劍衝那人奔去。
宛篦見宋謠希城直衝自己而來,騰空而起,飛至一棵樹頂,單腳立於樹頂上:“別費勁了,你還差得遠呢!”
宋謠希城憤恨地盯著宛篦,卻並不敢再打了。
“希城,小心……”幻影晴書話還未說完,宋謠希城就感覺右胸口一陣疼痛,低頭一看,一把劍已刺穿自己的胸膛,鋒利的劍刃上沾著鮮紅的血。
幻影晴書抓緊宋謠希城的衣服,驚恐地喊到:“希城,不要!”說著,眼淚簌簌地掉了下來:不要死,你不能死!
……不要死,千萬不要在我的麵前,死掉……
“為什麼要殺了他?”雙宛篦忙從樹上下來,緊皺著眉頭蹲在宋謠希城旁邊。
雙宛萁冷笑一聲,道:“一個侍衛而已,你還對他動情了嗎?還是把心思用在茗回寶藏上吧!”
說完,雙宛萁走到宋謠希城旁邊,半眯著眼看著晴書,彎腰扯住幻影晴書的頭發,把她從宋謠希城懷裏強行拉了出來。
“不要。”幻影晴書哭著掙紮著,宛萁卻一點兒也不心軟。
“宛萁!不要那麼對她,她可是我們找到冰璃城的最後線索了。”宛篦的聲音倒是一點兒作用也起不了,隻能失落地垂著頭,看著宋謠希城,“而且,你幹嘛要殺了這個侍衛啊?我覺得這個侍衛不像是一般人。”
“我管呢!如果你想救這個侍衛的話,就趕緊的,要不一會兒他就死了!”宛萁彎腰把幻影晴書抱起來,朝林子深處走去,幻影晴書見這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有茗回莊的事,就不敢輕舉妄動了,可心裏麵卻又擔心宋謠希城。
宛篦看著宋謠希城不住地搖頭輕歎:“我才不會讓你死呢!”
孟府的人知道了禦公主失蹤一事,都惴惴不安,一麵遣人去詠都稟告幻影細,一麵派人去興雲嶺告訴越羽然。
步閣中,易鈞坐在井邊,眼淚一滴滴地落了下來,她家裏原來也是顯貴的,她作為家裏唯一的女兒,自然嬌生慣養,進了宮後,就被封為常一品侍衛,曾瑜嵐對她也很是寵愛,如今受了這樣的氣,肯定是不好受。
次日,天剛蒙蒙亮,幻影細就帶著可蝶從冷頤殿出來,到了赫椒殿,聽聞肅璃一夜未回,不禁自責起來。
剛走到赫椒殿門口,幻影細就感覺到了一陣寒氣,忙抬手示意可蝶停下:“你先下去。”
“殿下……”可蝶也察覺到了異樣,擔心幻影細不敢退下。
“你趕緊下去,不要擔心本王。”幻影細知道肅璃一夜都留著了這裏,而此時這裏又出現了這麼冷的寒氣,憂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