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足有兩千多平方的豪華大廳出現在眼前。大廳裏金碧輝煌,明顯就是大賭場來著,擺著各種各樣的賭具,麻將、牌九、骰子、撲克。一切賭具應有盡有。周圍還有二三十個包廂。
上百個穿著紅色唐裝,長相甜美的服務員穿梭在人群裏。雖然剛剛十點半,賭客已經差不多人滿為患了。
誰能想到,在這莞城的朗朗乾坤之下,就在這陰暗的角落裏,竟有如此規模的地下賭場!
我皺著眉頭,心裏有點吃驚,輕聲問道:“這場子,一天應該能賺不少吧。”
衛戎點了點頭,麵色平靜,顯然見過更大的場麵,他平淡道:“兩三百客人,即便賭場沒黑手,一晚上隻收傭金最少也過百萬。”
“一天,過百萬?一晚上一百萬,一個月就是三千萬,一年就是三億六千萬,我草,擺幾個印鈔機都印不及呢!”我眯著眼睛,說了一句沒頭沒尾不著邊的話:“衛戎大哥,當初小學老師教我的那句古詩,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我現在終於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衛戎瞳孔猛的一縮,他跟著我雖然不久,但是他機頗深,知道我是個有很大野心的人。立即就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今天晚上似乎有驚天的變故要發生在咱們身上嗎?當然,再大的變故也驚不到心如止水的淡定哥衛戎。
良禽擇木而棲,而統治江海的必須是龍,而不是一隻在錢水裏遊的鱷魚,而我才是那條真龍。
我的意思分明是想要這賭場。而心機頗深的衛戎馬上就明白了。他上前一步,站在我身後,躬身堅定道:“你誌向高遠,劍之所指,血流成河,戰無不勝,我衛戎,願做你手中那把攻城拔寨殺人奪命的凶器。”
我拍了拍衛戎的肩膀,拉著鐵仔,一起跟著帶路的中年人進了一間包廂。
包廂很大,足有一百平方,最中間擺一張三米長的橢圓賭桌。賭桌中間站著一個女荷官,一側坐著陰沉著臉的王有海,一側空著位子等我。除此之外還有七八個女仆恭恭敬敬站著等吩咐。
帶路的中年人道:“今天是兩位的私人恩怨,鱷魚特別交代,我們賭場不參與其中。不過兩位盡情玩,就算出了人命,這場子也能幫你們攔下。”
中年人說完就離開了。
我笑眯眯的坐在空位上,望著對麵的王有海,問道:“王總您說好了,您想賭點什麼吧?”
王有海冷哼一聲道:“賭命,我一局兩百萬,你壓一隻胳膊。等你四肢全廢了,再賭你的人頭。”
我淡淡道:“王總是個文明人,這麼文雅的一個生意人,要注意自己形象啊,不要一上來就斷手斷腳什麼的,我還有點家底,咱們先隨便玩幾局如何?”
王有海陰惻惻的道:“好,那我就先讓你變成窮光蛋。”
“去換兩百萬籌碼。”我掏出銀行卡遞給鐵仔,在他耳邊小聲吩咐幾句,然後不動聲色對王有海道:“王總好有信心啊,似乎知道今天必贏不輸。”
王有海不經意間望了女荷官一眼,答非所問,“一個毛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籌碼很快換過來,鐵仔手法極快,在桌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塞給我一副撲克牌,這小子說不定坐在賭桌上出千比我還有勝算,不過我有秘密武器,也不怕他。
我抓著花花綠綠的籌碼,笑眯眯道:“既然來了賭場,玩的太小就沒勁了不是?王總,咱們打底十萬如何?”
王有海點了點頭,“秋後螞蚱,就讓你再歡騰一會兒。”
我笑了笑,又道:“既然王總這麼說,我就不敢打腫臉裝胖子了。打底依舊是十萬,押注就一萬起吧。我真還沒玩過大的,等變成熟手再跟王總玩爽快的。”
王有海黑著臉,冷哼一聲算是答應。
女荷官正式發牌,先是一人一張底牌,然後一人一張名牌,我名牌是紅桃九,王有海的是黑桃Q。輪到他說話,他上來就丟一百萬籌碼,然後點一隻雪茄冷冷的望著我。
我把牌往中間一丟,平淡道:“王總好氣魄,小子心裏佩服啊。”
女荷官收牌洗牌,然後又一人發一張底牌一張名牌。這次我的名牌是黑桃十,王有海的是梅花六。我朝桌子中間扔了一張一萬的籌碼,王有海叼著雪茄,囂張道:“加注一百萬。”
“算了,不跟了!”我想了想,微笑著把牌朝前一推。
接下來又重複了七局,王有海每次都是一百萬,我則每次都放棄,連底牌都沒有看。一會兒功夫,兩百萬籌碼輸掉差不多一半。
王有海兩隻腳翹在賭桌上,喝著旁邊服務員送來的紅酒,不耐煩的道:“我,你什麼意思?別以為送我百十萬我就放過你,實話告訴你,今天咱們兩個隻能從這走出去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