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快點拿主意。”我漫不經意的夾著兩根手指,隨手向遠處一甩,那兩根手指中間看不到有什麼東西,可每次一甩都有一張撲克牌旋轉飛出,令人驚駭!
這雖是我小小的障眼法,但鱷魚和他那群小夥伴閃都驚呆了,瞳孔猛縮,更加確定我並不簡單。
我笑了笑,隨口道:“一點小魔術,都是障眼法,甩不出子彈刀子啥的,鱷魚你就放心過來吧。”
鱷魚二話不說,轉身就逃,沒有半點猶豫。畢竟是混了多少年的猛人,殺人放血幹脆利落,遇到危險逃避的時候也絕不拖泥帶水,同樣幹淨利落,毫不猶豫。
從開始動手到結束戰鬥竟然不過三分鍾。衛戎依舊沒有出手,他站在我身後,所有人被鐵仔一個人給攔住了。
衛戎曾經說,鐵仔一把軍刺在手裏的時候他都要退避三舍,兩把軍刺在手中壓根就是妖孽下凡神鬼莫擋。
“給他們留條活路!”我對鐵仔安排道,
“嗯!”
鐵仔答應一聲,將那柄軍刺施展開來,簡直如一件藝術品似的,上下翻飛令人看不到影子,隻有冷冽的刀鋒閃爍著光芒。鐵仔如風一般穿插在二十幾個退役軍人當中,臉上的刀疤融著邪笑,看起來有種妖異的灑脫。
戰鬥很快結束,鐵仔收了軍刺,緩緩走到我們身邊,笑了笑,從懷裏掏出一塊潔白的手絹,手絹上繡著一朵盛放的紫羅蘭,他輕輕擦幹淨軍刺上的血絲,把手絹溫柔小心的疊好,重新放進懷裏。
鐵仔說:“他們實力不濟!要不是故意追求藝術感,解決他們能少用一半時間。”
殺人也在追求藝術感,我心裏一陣惡寒,更別提那些驚嚇得有些麻木的打手,此刻他們都愣愣的站在原地,有的甚至保持著舉刀劈下的姿勢。
二十幾個人,一個都沒受傷,隻是每人喉嚨上多了一條寸長的刀口。這傷口並沒有切斷喉嚨,隻是劃破一層皮,沒有深一分,也沒有淺一分,僅僅是流出一點血。
鐵仔說得沒錯,這確實是一項殺人的藝術,因為他讓二十幾個人傷在同一個地方,傷口長短深淺一模一樣,所以剛才鐵仔說殺了他們會更容易。
剛開始從星海賓館帶我們過來的那個中年人最先回過神來。他把刀一扔,對著鐵仔躬下身子,道:“我這幫兄弟拿鱷魚老大的工錢,做人要盡到本分,所以剛才不得不對你們動手。今天你饒了我和我兄弟的命,這份人情我李南記下了。以後如果有吩咐,打這個電話,我和兄弟們拚了命也會還你一次。”
李南留下一張名片,帶著二十幾人就要離開。
“李南哥請留步!”我笑著問:“咱們交個朋友吧,鱷魚一個月給你們多少錢?”
李南想了想道:“每人每月兩萬,我這幫兄弟是賣命的,他不虧!”
賭場一個月收入三千六百萬,而看場子的兄弟拿命來護航,卻隻得到四十萬左右!我盤算著。
“鱷魚不但沒虧,而且賺大了!這世道,講義氣的漢子比不愛錢的婊子還要少。”我勸他們道:“李南哥你也別生氣,我這話雖然不中聽,不過還就是這個理。我很欣賞你,也很欣賞你這幫弟兄,咱們仍然合作,這次不是勞工關係,而是朋友關係。這場子少了鱷魚還是要開下去的,你們還是留在這裏,工資我來開,月薪每人五萬,年終賺了錢再分紅,兄弟們有錢就要一起花,怎麼樣?”
“好!”
後麵幾個兄弟已經躍躍欲試了,月薪五萬,那可是資深金領的工資水準。
李南皺著眉頭沉思半響,看他身邊的兄弟們都一副同意的眼神,於是他們終於決定下來,爽快道:“既然老大您看得起我們,兄弟們就跟著你混了,不過……”李南猶豫一下又道:“不過鱷魚逃了,鐵頭哥恐怕會把這場子收走的……”
我笑了笑,淡定地說道:“這事我來解決,你們不用擔心。”
李南道:“好!就聽你的,兄弟們都是實在人,收了鱷魚的錢,敢跟你們拚命。現在收了老大你的錢,你一句話,就算鐵頭哥親自來,我們也敢讓他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