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燦爛欣欣向榮,許倩和於可忙得不可開交,忙著拍攝電影《色戒二》。我反而清閑的很,每天跟王雙他們喝喝酒,晚上去賭場轉悠。
隻不過樹欲靜而風不止,安穩日子剛過了半個月,鐵頭哥那邊的狠招還沒開啟,我就差點萬劫不複。
事情是魚頭挑起來的。
魚頭這貨見一個愛一個,偏偏自詡是癡情種。莞城影視傳媒大學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尤物,對於他這個玩慣了豪邁放蕩交際花的二世祖來說,清純稚嫩的漂亮處.子無疑是極具誘惑力的。
他常常到莞城影視傳媒大學轉悠,期待哪天和夢中女神來個浪漫的偶遇,然後一見鍾情愛的轟轟烈烈。
這家夥腦子進水,不明白隻要肯花錢再純的奶茶妹妹也能調教成婊子。整天一進學校就換身地攤上不足五十塊的廉價貨。其美名曰為了尋找真愛,沒有功利性物質性的真愛!
事實上魚頭偶遇到的真命女神還真不少,隻不過他對別人愛的轟轟烈烈,可是他那副野豬尊容,多半是熱臉貼上冷屁股。
一個月來他一見鍾情的女孩成功破百。得到一百個白眼謾罵後,魚頭的心死了。他在操場邊上蹲了整整一個晚上,抽了兩包煙。
第一縷陽光出現的時候,他罵了一句:“扯淡的愛情!這世道,女的不是鑽到錢眼裏,就是喜歡帥哥。沒有一個在意心靈美的,否則老子心靈這麼美,怎麼也能湊齊後宮佳麗三千啊!”
就在這時,一個女孩走到他身邊。
縫補過的帆布鞋,洗的發白的牛仔褲。魚頭蹲在地上低著頭視線隻能看到小腿,可即便如此,那雙修長挺直包裹在破舊牛仔褲下的小腿已經讓他心神悸動。牛仔褲已經不合身了,有點短,露出一小段腳踝。
魚頭一直以為什麼肌膚勝雪吹彈可破都是酸文人整出來坑爹的形容詞。他是醜,是胖,但是家底十幾億,又有軍方背景,嚐試過的各種各樣的極品妞多了去了,從來沒見過有哪個女孩的肌膚能嫩的掐出水來,可是麵前這女孩讓他徹底信了。
他甚至不敢抬起頭來,唯恐女孩長的普通影響了這一份完美。可終究抵不過心裏的期望,他抬起頭,第一次目光沒有盯著一個女人的胸部或者屁股,而是直接落在女孩的臉上。
正有陽光從背後照射過來,魚頭蹲在地上,看著那不施粉黛清純脫俗美的不該待在人間的仙子籠罩在陽光下,唯美的讓人死而無憾。
他張著嘴巴呆住了!一百次一見鍾情被傷的遍體鱗傷後,魚頭終於還是第一百零一次義無反顧地沉淪了。
這女孩一雙縫補過的帆布鞋,一條稍短洗的發白的牛仔褲,一件普普通通的白T恤,紮著馬尾辮,臉上一對可愛的酒窩,正對著他幹淨真誠的笑著,像個天使。
魚頭當場就哭了!莞城傳媒大學一個多月,連食堂大媽都沒有正眼看過他一次,那些漂亮的更是白眼相加,什麼時候有人對他這麼友善啊。
他抹了抹眼淚,發了大願一定要追到這女孩,“我叫莫羽,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女孩笑了笑,沒說話,用掃把將魚頭身邊的煙頭掃幹淨,然後又對他笑了笑,扭頭走了。
魚頭的魂也被她帶走了,他起身想追又怕驚擾到她。但是錯過今天,他知道一定會後悔。
他猶豫不決,激動焦躁的竟然手都發抖,好不容易掏出一支煙,想到女孩剛打掃幹淨,愣是沒敢點著。最後狠狠的咬了咬牙,遠遠的跟著女孩,不敢靠近,也不舍得遠離,就這麼跟著。
這一跟就是一個月。
女孩不是學生,如同無數悲情電視劇裏的狗血劇情一樣,她是一個灰姑娘。不會說話,跟著學校清潔工徐阿姨相依為命。
灰姑娘通常都有一個變成公主的夢想,她也不例外。打掃完衛生閑暇的時候常常蹲在教室門口聽教授講“明星的養生法則”,常常溜進小禮堂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裏看著和她一般年紀的紅男綠女在舞台上演繹著悲歡離合。
魚頭不敢打擾她,就隻是遠遠的看著。有時候愛笑的姑娘會盯著舞台發呆,他就盯著那姑娘發呆。心裏想著,這位神仙妹妹的夢想,是想成為一個大明星麼?
漂亮的女孩永遠都不會寂寞,即便她低調的把自己埋進冰山,也總會有騷動的少年用火熱把冰山融合。
莞城影視傳媒大學不缺美女,也同樣不缺帥哥。啞姑娘在百花叢中是一朵孤傲獨立的臘梅,盛開在冰山巔峰上,卻吸引著無數熱帶的蜂蝶前赴後繼。
魚頭跟著她的一個月,親眼看到超過一百個帥的一塌糊塗讓他嫉妒的男生送花表白,甚至其中一個湘中大家,商界名氣傳到莞城的二世祖用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在操場上擺成一顆心,拿著幾十萬的鑽戒下跪求婚。
啞姑娘隻是對他笑笑,平易近人如同對著魚頭,如同對著所有見到的人。笑容恬淡出塵沒有一絲煙火味,卻在不經意間拒人千裏之外,緊鎖兩扇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