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7 朱少殺人(1 / 2)

我揉了揉她的腦袋,沒回答她,隻是靜靜的看著香草的穿著,心裏發酸,有種想哭的衝動。摸了摸鼻子,解釋道:“對不起!我十五歲那年回去過,孤兒院已經沒了。附近的村民說遭了場大火,所有人都死了。我以為以為你和白鴿都……不在了。”

香草恬靜的笑著,這個跟生活抗爭了半輩子的女孩,沒有得到財富,沒有得到安康,沒有得到一個花季少女應該得到的任何東西,卻學會了堅強。越是說道傷心事的時候,笑的就越恬淡,仿佛是在說別人的故事,她想了想,比劃道:“院長救了我和白鴿,帶我們來到莞城,不過後來,院長去世了,白鴿也失蹤了。”

我手一抖,苦笑著喃喃道:“去世了麼?這輩子我欠那老太太的恩情是沒法還了。”

我緩緩的吸了一大口氣,把煙屁股丟掉,又道:“你別擔心,隻要白鴿還活著,我們一定會找到她。”

香草點了點頭。我盯著旁邊這個十年不見的女孩。時光荏苒,當初愛哭鼻子的小啞巴出落的出塵脫俗,美豔絕倫。

我低著頭,望著著那雙縫補過的帆布鞋和已經不合身,洗的發白有點短的牛仔褲,如當年在風裏雨裏的拱橋上,輕輕捏著香草吹彈可破的臉蛋,輕聲道:“這些年苦了你,以後我讓你做莞城最奢華的姑娘,穿最漂亮的衣服,開最貴的車。”

香草像個小媳婦兒一樣,溫柔的整了整我五十塊從大淘寶包郵回來的T恤。甜甜的笑著,沒有因為我的寒磣和破長安車對這句話產生半點懷疑。

其實在她心裏,做莞城最奢華的姑娘根本就沒有半點吸引力。能遇到我,並且在自己最美的時光裏遇到等待多年的那個人,她在心裏已經很感激菩薩了。

她轉了轉眼珠,很可愛的樣子。用手語劃道:“那以後你要頓頓請我吃好吃的,並且我要吃的很飽很飽,吃胖了你不能嫌棄。”

我使勁的點著頭,說:“現在就去,你想吃什麼。”

香草笑得很開心,飛快劃道:“肯德基!聽說可好吃了。”

“好嘞!坐穩了小香草,咱們這就出發。”

我嘴上打著趣,心裏卻有點發酸。開著破舊的長安,不經意間瞄了香草一眼,見她笑麵如靨,眼角掛著淚花。

華南廣電傳媒大學附近就有肯德基,沒過幾分鍾兩人就到了。

點餐的時候香草很緊張,我要了一個全家桶,兩人在角落裏坐下。香草吃的不多,大部分都被我解決掉了。剩下一點香草打包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裏,不舍的浪費。

我問:“好吃嗎?”

香草開心的點了點頭,說:“好吃!不過就是太貴了。吃一次就好了,你做司機賺不了多少錢。”

“傻丫頭。”我揉了揉她的腦袋,說:“哥可不是司機,哥是湯薇的老板。”

香草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一臉不信的表情。

我發動破長安,笑著道:“帶你去逛街,買幾身漂亮的衣服。”

天府路,銷金窟。

兩千米長的一條街,千萬富翁這頭不可一世的進去,那頭就可能灰溜溜的出來。一條絲巾一個錢包最低賣十萬塊,這條街已經不單單是步行街,而是躺在莞城中央的最昂貴的頭牌姑娘。有足夠多的錢才能上,而它量出了無數富豪的長短,富豪們卻量不出它的深淺。

兩人直奔愛馬仕。香草站在門口櫥窗前踟躇不前。我沒給她退縮的機會,拉著的她的手走了進去。

接待他們的店員很巧合還是上次那個。

認出了我。這個長相不帥氣,穿著很寒酸,沒有上位者應有的大氣的普通男人,第一次來帶著傾國傾城的美女,姐妹們都感慨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這次倒好,帶來的這個更加出彩。

她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香草,問道:“陳先生,有什麼可以幫你?”

我指著一條潔白的絲巾,絲巾上有淡藍色蓮台刺繡,不俗氣,很古典,有一股出塵的佛陀氣。當初陪許倩來的時候看過這條絲巾,知道價格是最貴的一條。毫不猶豫道:“把那條拿來。”

把絲巾遞過來,我直接給香草係上,然後退後一步,認真的看了看,點著頭道:“絲巾倒是一般般,不過小香草一戴上,立馬把絲巾襯托的上了好幾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