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一聲,一隻手摁在沙發上借力,整個人敏捷的跳過沙發,在落地的一刹那消失無蹤。
朱少天當場愣住,十三個特種兵神色大變,領頭的驚慌大喊:“快退!”
可是話音未落,咽喉飆血,噗通一聲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殺戮!一場赤裸裸的殺戮!
縱使再牛逼的狠人,遇到看不見身影的殺手也隻能是砧板上的魚肉。況且我隱身後,仿佛和空氣融為一體,連聲音都沒有。退伍特種兵全靠著對危險的警覺性根本就無法逃過死亡。
又一人倒下!又有兩人胸口中刀!
朱少天做夢都沒有想到我真的敢殺人!並且是跑到他家裏殺人!一股寒冷從心底升起,如果可以,他一定不會招惹我。他驚慌失措的大喊:“鬼!鬼!你他媽的就是瘋子!住手!你死定了!”
在他說話的功夫,又有兩人捂著咽喉倒下。
一分鍾時間,十三個特種兵,死了六個。剩下的七個扭頭就逃,什麼忠誠,什麼護主,全部扯淡去了。
可是從房間到門口短短四五米的一段距離成了特種兵的黃泉路,鮮血飛濺,慘叫聲回響。最後一個人一隻手握在把手上,卻再也沒法扭開,他的生命力已經快速消散,捂著噴血的咽喉,緩緩的倒在地上。
我緩緩現身,坐在沙發上,仿佛從來就沒有動過一樣。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衛戎和鐵仔走了進來。見到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個彪形大漢,兩人都不由的愣住。
他們兩人半輩子遊走在生死邊緣,不但身手變態,眼力更是不凡。
十三個大漢,一個個肌肉結實,手心關節上都有老繭,顯然是經常摸槍耍刀的狠人。可是看這些人的死相,沒有反抗的痕跡。全都是麵色驚恐,一副震驚模樣,死前肯定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受到天大的驚嚇。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又到底是什麼人能如此幹脆利落,要麼咽喉,要麼心髒,一擊致命呢?
鐵仔自信他也能輕易斬殺十三人,甚至更加輕鬆,更加具有藝術觀賞性。但卻萬萬做不到讓十三個人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衛戎看了我背影一眼,想到當初東廣監獄越獄的種種蹊蹺事,越發的感覺看不透我這個年僅二十三歲的小男人。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敢獨自一人殺鐵頭哥回馬槍的男人,神不知鬼不覺拉攏孔令洲的男人,讓莞城軍區王家大公子視他為兄弟的男人,不是他衛戎的對手,而是兄弟。
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那就是麵對一場夢魘,即便你有再厲害的功夫,也隻有恐懼的份兒!
他不動聲色的鎖緊房門,站在我背後。
我兩根指頭夾著匕首,很隨意的往地上一丟,問朱少天:“你有權有勢,晚上有明星睡著,白天有豪車開著,背後有老子撐著,犯點什麼事也能逍遙自在。你說你一個二世祖大紈絝,這麼瀟灑的日子不好好享受,招惹我這種瘋子幹什麼?踩死我你一得不到名氣,二得不到金錢。我就納了悶了,你這種大少,腦子裏都進水了嗎?”
朱少天退後一步,緊緊貼著玻璃,麵色蒼白道:“你是人是鬼?”
我笑了笑,淡淡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變成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