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爺話音未落,整個人出鞘的利劍一般朝著柱子後撲去。不過很顯然撲了個空,蕭爺陰沉這臉,微微皺著眉頭,心裏謹慎起來。
就在這時,一股危險的氣息從背後無聲無息襲來。蕭爺久經殺伐,在拳台上更是用血和汗練出超強的第六感。在感覺到危險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向前猛竄兩步。
嗤啦一聲,褲子已經被劃破一個一尺多長的裂口。也虧他反應及時,速度快,否則這一下一條腿就要廢了。
蕭爺在地上翻了個滾,站起來後整個後背貼在一根柱子上,眯著眼睛盯著四周道:“速度還挺快的嘛。不過房間就這麼大,你能躲到哪去?不如出來光明正大的打一場。”
我在旁邊一根柱子後笑道:“光明正大?蕭爺如果光明正大改天去星海賓館坐坐,我那有兩個兄弟,讓他們陪你光明正大的打一場。”
蕭爺不是省油的燈,在我說話的功夫,他陰森森的冷笑著,整個人如狸貓一般,踮著腳間,無聲無息的摸過去。手裏一把匕首如同毒蛇,閃電一般朝著柱子後說話的地方刺去。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依舊刺了個空。
蕭爺眉頭皺的更緊,一擊不中連忙後退。背後危險的氣息突兀出現,想躲已經來不及,後背被一刀劃下,拉出一條半尺長的傷口。
惡狼不愧是惡狼,就算被人打一棒子,也會立刻咬回去一口。他沒有轉身,整個人朝前衝去,匕首卻是反手朝背後刺去。
狼狽的竄出三四米,蕭爺後背貼在水泥柱子上,神色凝重,再也不敢亂動。
旁邊的一根柱子後,我吊兒郎當的說:“蕭爺,人都會玩命的,你以後如果不招惹我,咱們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蕭爺吐了口痰,瘋勁上來,狠狠道:“躲躲藏藏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就出來跟老子單挑。”
我說:“哈哈,蕭爺覺得我是英雄好漢麼?”
蕭爺緊了緊手裏的匕首,咬著牙:“你出不出來?”
我無賴道:“說不出來就不出來,你咬我啊?”
“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老子倒是要看看你能藏多久。”蕭狼陰沉著臉,對著外麵喊道:“鱷魚,二狗,他媽的帶兄弟進來。”
門外嘈雜的腳步聲傳來。
我知道不能再躲了。房間隻有這麼大,水泥柱子也隻有十幾根,一旦蕭爺的手下進來,擠滿這個房間都輕而易舉。
如果那樣還找不到我,隱身的底牌肯定會暴露。
必須在鱷魚等人進來前離開。
“早就聽說蕭爺厲害的很,沒想到跟我單挑還要找幫手。好了!今天不打了,我認輸了。”我在柱子後大聲叫道,啪的一聲,那把一尺多長的軍刀扔在地上。
蕭狼心裏鬆了口氣,卻沒有發現,不遠處的刑台上,另一把軍刀無聲無息的消失。
就在他放鬆警惕的時候,剛朝前走兩步,那股生死危急感再次升起,比前兩次都濃烈百倍。他猛地朝旁邊一側,原本命中心髒的匕首硬生生把肩膀刺穿。
“你大爺的!你想要老子的命?”蕭爺忍不住痛叫一聲,靠在柱子上再也不敢挪開。見手下進來,破口大罵道:“鎖上門,給老子搜,老子要把他碎屍萬段。二狗,通知手下的弟兄,讓狙擊手準備,手腳利落點,把陳套的妞全廢了。”
莞城私立中學外麵,一條僻靜的巷子裏,我緩緩的現身。麵色陰沉,神色之間有些許緊張。
我有心殺了蕭狼,可是終歸是功虧一簣。蕭狼最後下的那個命令更是讓他頭疼,跟笑麵虎鐵頭哥可以談生意,跟老奸巨猾的孔令洲可以講條件,跟這條惡狼真正是沒法說通道理。
蕭狠真正瘋起來,怕是以後真心寸步難行。
以後的事先不想,最重要的是麵前的危機。湯薇和香草有鐵仔保護著,我不用擔心,許睿她們就不同了。
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雅興苑,車上跟鐵仔打了個電話,讓他小心注意會有槍手襲擊。然後匆忙撥通許睿的電話,讓人著急的是電話直接關機。
打許倩的電話,也是關機。這兩姐妹性格差千萬裏,睡覺關機這點倒是真像。急急忙忙的打於可的電話,終於撥通。
我心裏一喜,第一次覺得這瘋婆娘這麼可愛,甚至晚上被她偷襲摔一跤丟麵子的事都原諒她了。心裏盤算著以後要對她態度好點,誰知道電話響了半天,一直無人接聽。
再打,還是沒人接。再打,直接掛斷。我心急火燎,一直打了五六次,於可總算接了,迷迷糊糊不耐煩道:“神經病!大半夜還讓不讓人睡了!”
我對她剛升起的那點好感消失無蹤,破口大罵:“我睡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