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拉又問:“你是間諜特工?”
我的目光在一個抱著滑板背著書包的女孩身上停了一秒。
娜拉興致盎然,接著猜道:“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殺手對不對?酷!太酷了,你教我功夫好不好?”
我目光停留在五米外戴著帽子看報紙的中年人身上。
我皺著眉頭,淡淡問道:“我再問一遍,你到底做了什麼事。”
娜拉泫然欲泣,裝的可憐兮兮,撇著嘴道:“我什麼都沒做,我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追我,就好像你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追你一樣。”
我心裏怒火忍不住了,伸手猛地捏著她的嫩臉,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道:“從我們剛才上來,抱著滑板的女孩看似無意卻用眼角瞄了我們五次,那個聚精會神看報紙的大叔撥通電話卻不說話。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們在跟蹤我們。你如果再跟我撒謊,我不介意把你交給警察。”
娜拉推開我的手,滿臉不信:“你太疑神疑鬼了,他們一看就是普通人,怎麼可能會跟蹤我們。”
我冷哼一聲,地鐵剛好到站,他二話不說,拉著娜拉出了車門。那個看報紙的中年和抱著滑板的女孩果然跟了下來。
我嘴角上挑,笑的有點邪異,摟著娜拉的腰肢很鎮定的沿著車廂慢慢走著。
地鐵隻停三分鍾,車門即將關閉的時候,我拉著娜拉突兀重新跳上地鐵。身後遠遠跟著的中年人和女孩果然不再淡定,也慌忙跳上地鐵。
而就在地鐵門將要關嚴的一刹那間,我抱著娜拉又跳了下來。
兩人站在站台上,女孩和中年人站在車廂裏。地鐵緩緩開動,雙方隔著車門擦肩而過,透過玻璃,中年人狠狠的砸著車門憤怒的瞪著我。
擺脫了中年人和女孩,我帶著娜拉在地鐵裏轉了一圈,確定沒其他人跟蹤後,才放下心來。因為怕街頭混混和警察在附近地鐵站搜索,兩人又坐了十幾個站,一直到了終點才小心翼翼的從地鐵站出來。
外麵已經是洛杉磯郊區,雖然算不上荒蕪,但是已經遠沒有市區內的繁華。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路燈昏暗,不遠處的小巷子裏堆滿垃圾。有不少流浪漢躺在垃圾堆旁,三三兩兩的醉鬼調戲這路邊化著濃妝的妓女。
我莫名其妙的卷入麻煩中,可不想被娜拉牽著鼻子走。他停下腳步,娜拉回身問他:“你做什麼?地鐵裏有攝像頭,街道上也有,我們停在這裏不超過十分鍾,就會被警察抓住。”
我說:“我是清白的,就算進了警局也能解釋清楚。我不會跟著你逃的。”
娜拉笑著問:“真的能解釋清楚嗎?所有人都以為你和我是同夥,隻要你被警察抓住,就死定了。”
我冷哼一聲,沒好氣道:“那些人果然是在找你,你到底做了什麼事?”
娜拉風情萬種問道:“你真想知道?”
我看著她搔首弄姿嗲聲嗲氣,心裏怒火不打一處來,當場就想讓自己的巴掌跟她水嫩的小臉親熱親熱。
因為她,我莫名其妙的被混混追,被警察追,被神秘人追,在地鐵站裏耍功夫,跟人鬥智鬥勇。
人死了還想死個明白呢,更何況一直蒙在鼓裏的我。
我繃著臉,一字一頓:“廢話!”
娜拉說:“這可是個大秘密,你一旦知道可就和我綁在一起了。”
我點了一支煙坐在馬路牙子上,沒好氣道:“哥最喜歡的就是打聽別人的秘密。”
娜拉想了想說:“這事說來話長,要不我們先離開吧。”
我吐了個煙圈,耍起無賴道:“那就長話短說,不說明白,打死我,我也不會走的。”
“好!我告訴你。”娜拉沉吟半響,咬了咬牙,說:“我是個黑客,收錢幫人竊取商業機密。”
我大學時才接觸電腦,向來對那些傳說中的黑客紅客的持有仰望膜拜的態度。
想當年做了四份家教,存錢半年好不容易買了一台組裝台式機。第二天打開電腦偌大屏幕上沒有顯示桌麵,黑漆漆的正中間就隻有一個熊貓捧著三支香。
我傻啦吧唧屁顛屁顛的拉著宿舍兄弟看稀罕,結果悶騷寢室長幽幽道:“遠古第一劇毒,網絡中的含笑半步顛,無藥可解,準備後事吧。”
我苦著臉呼朋喚友邀來五湖四海的高手,甚至隔壁閱盡無數av網站,終日與各種病毒木馬做鬥爭的隱士人夏流都為此出手。結果也同樣折戟沉沙在熊貓燒香下。
最終我隻能聽寢室長的話重裝了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