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畔籠香憑欄倚,蕉窗寒雨珠簾淚,本是浮萍海上生,幻入霧蓮嬌百媚。蘇悅兩人密議商定,餘老三完事離去,空蕩的閨房內隻剩下蘇悅孤寂的身影,她俯身在案上,梳頭描眉。
頻施粉黛,淚水接連把她的妝容弄花,她又洗淨重新描畫。她看著那水晶靈鏡上倒映的人兒,嬌美的容顏瞬間變得猙獰,“蘇悅,你死了不就解脫了麼?為什麼還要折磨別人,折磨自己。”
她若有所思,輕吟道,“假如我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嗎?”
蘇悅臉上猝然出現一絲詭偽,她卻是獰笑了起來,“我要活著,那些曾經欺淩我,曾經嘲笑我的人,我都要讓他們死。”
她雙手一甩,將那妝台上的胭脂水粉全部打翻在地,而後便見她站起身往衣櫥而去,那一地的水粉胭脂,她都不屑在看一眼。她精心裝扮著自己,上身換上一件提聚胸圍的短兜,下身著一件細紋流雲群,外披一件薄如紗畫的鳳衣。
行將之間,亭亭玉立,煙柳細腰,宛若流風,她抿著唇顰笑之間秋波暗含,端是看上一眼,都直叫人欲罷難休。
遠遠便見到城頭的塔樓,岑峰示意晗香將他放下,飛上城樓太過招搖,他本是如夢初醒,往事種種,已經不在記得,命運之河重新開始。這時的他就等於一個初涉塵世的青年,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招搖,引人注目。
城門戒衛森嚴,精兵甲衛高大魁梧,岑峰兩人行道門前,卻被衛兵攔下。
衛兵上前探查道,“進城要交入城費。”
“進城還要交費。”岑峰左右看了看,發現其他人都沒有加納入城費,心中不解,“這位大哥,前麵過去那人也沒交啊。”
“他有身份證明,你有嗎?”衛兵傲慢道,他細致的打量了岑峰一眼,突然出手。直接抓向岑峰提著的麻袋,搶了過去。
“這是什麼?”衛兵邊問,邊打開麻袋,透過袋口一看,滿滿一大麻袋紫金幣,當即扣下。
“將這兩人拿下。”一群兵勇直接將岑峰兩人圍住,搭話的衛兵直接撥出佩劍,橫指向岑峰,“前些日子,城中商隊在官道上被劫掠了一批財務,還有上貢給城主大人的紫金幣,看來你們兩人就是那個團夥的賊人了。
這兵衛明火執仗,顛倒黑白,分明是見財起意,還給岑峰安插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饒是岑峰不想惹事生非,心中也是大為惱火了。岑峰冷峻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過你們得考慮清楚了,我敢帶這麼多錢在身上,就不怕被別人搶。”
“喲,看你的意思,是要動手?”衛兵譏諷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有不長眼的跟城衛軍動手,活膩了吧。
從這群甲衛中突然走出一個將軍模樣的壯漢,他出言道,“你們兩個不向本地人啊,是來投奔親戚的,還是前往銀星山脈獵魔的獵魔師?”
岑峰皺了皺眉,端詳了會眼前的將軍壯漢,在他看來將士濃眉大眼,神采奕奕,看起來也很是正派,應該是個明辨是非的好人,原本緊張的心緒當即緩和下來,他直言道,“都不是,我們兩個是聽聞銀月城的繁華,特意趕來見見世麵的。”
將軍和顏悅色道,“小兄弟,鄙人餘老黑,還未請教?“
餘老黑接連道,“看你也是一表人材啊,不知道是那家的公子哥啊?”
“小兄弟”岑峰聽到眼前將軍的話,心中升起一陣暖意,已經開始稱兄道弟了。這個世界還是熱情的人多。岑峰直言不諱,簡直是掏心掏肺的回答那壯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