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奪路而出,抗著闊劍橫在路中,隨後又有一人手提砍刀從那黑暗中出來,在岑峰隊伍後方。一人持雙錘重重甩在地上,將地麵砸出一個大坑,巨大的轟鳴聲,震耳欲聾,岑峰站定在前麵,做出惶恐狀,這一聲巨響就好天雷爆裂在他的身邊,岑峰委實被這聲巨響驚嚇了一番。
“劫道?”岑峰恍惚之間,三名狂豹戰士已然擋在了岑峰的身前,兩名狂豹戰士又與後方強敵對持在一起,岑峰心中一暖,自己都還沒下達指令,他們已經主動上前援護,麵對強敵,絲毫無懼。
“這錢果然沒白花。”岑峰心中感慨,此時麵對打開魂脈赫然是入了階的劫匪,岑峰也是從容不迫,直接迎向前去,抱拳道,“兄台,我與你是否有故?如不相識,還望兄長高抬貴手,放我們離開。”
提刀男子也是迎了過來,目光在岑峰購置的奴仆上掃過,隻見他雙眉舒展,調侃岑峰道,“喲,還是個有錢的主,買這麼多奴隸?”
劫匪趾高氣揚,指點著將岑峰身後的奴隸西數了一遍,便見他倨傲說道,“我們三兄弟打這路過,正巧碰見了你,就打算劫富濟貧,行俠仗義。我觀察你很久了,看你平日囂張撥扈,欺男霸女的事情也沒少做,今天難免是要出點血,為你的惡行負責。”
“原來幾位是綠林中的英雄,鄙人有眼無珠,不識好漢本色。”岑峰平心靜氣的說道,想來眼前自己位應該是行俠仗義的好漢,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被他們認錯了。
岑峰當即恢複鎮定,賠笑道,“幾位好漢是不是認錯人了。”岑峰將臉湊了過去,他才剛道此地,屁股都還沒坐熱,那有機會欺男霸女,囂張跋扈。這不是認錯人,還有什麼。“好漢,您在 仔細看看,我估計天色暗,你沒看清楚人,我絕對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不用看了,我說是你就是你。”提刀青年舞起了刀花,擺出一副欲將岑峰劈成兩半的架勢。
岑峰張口結舌,有些哭笑不得,原來那劫匪口中的行俠仗義不過是為了方便行事的幌子罷了,真實的目的,就是劫道,就是搶劫,如此簡單而已。
“公子,我等五人將誓死保護公子離開。”岑一堅韌道。
從奴隸變成護衛,又簽訂了主仆契約,岑峰死則他們亡,可以說簽訂了主仆契約,隻要主人一個念頭,就能通過契約將他們殺死,岑峰的安危於他們的生死直接掛鉤。
原本生為奴隸的人,在從獲自由後,就好比獲得了新生,他們的榮耀是主人賦予的,他們的生命也是主人賦予的,而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以死來捍衛主人生命,無論世界末路還是無盡強敵,他們終將站在最前方,迎接無盡風雨。
岑峰凝望著豹一,他的態度堅決而一往無前,其他護衛也和他一樣。迎擊強敵他們悍不畏死,他們的眼神裏,沒有恐懼,沒有退縮,有的隻是你死我亡的堅定。岑峰一時間百感交集,對這個世界又多了幾分認識,“這或許是一個榮譽大於生命的世界。”
“沒事,他們隻是求財罷了,在城裏,他們也不敢肆意妄為,不然這三個人早就動手了,不會和我們多說什麼。”岑峰苦笑著擺了擺手,麻袋裏還有幾個金幣,順手就扔向了對方。
“全部身家,就還有這麼多了。”岑峰心虛到,兩千紫金幣,被他花得七七八八,他的心中也是非常的忐忑,生怕眼前這三人,看不上布袋裏的小錢。
“你是在消遣小爺?”果不其然,那人一翻布袋,看到其中寥寥無幾的金幣,大發雷霆。
“過來,我要收你的身。”那人命令岑峰走到他的麵前讓他收身。一旁的蘇悅看岑峰這般唯諾低三下四,也是看不下去,挺身而出道,“你們這般勒索我家公子,真以為監察司是吃素的?
蘇悅一席素雪,站定在前,也不畏懼,“整座城都在巡查司的監視之下,隻要我大喊幾聲,巡查司的人肯定會立刻趕來。”
“哼,小丫頭,走著瞧,敢壞我們三霸的好事,有本事你別出城門。”幾人甩下一句,即便倉惶離去,似乎是被蘇悅的幾句話給震懾到了。
岑峰初入山城,記憶又被塵封,那裏知道這一城之地,還有巡查司這等維護法紀的部門,若不是蘇悅及時製止三名惡徒,還不知道對方威脅勒索之下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情呢。
岑峰又無力抵抗,隻得逆來順受。不過那剩下的金幣和那串岑峰以為是工藝品的聖魂靈引,卻被那三個毛賊搶走。經曆這件事,岑峰又堅定了幾分苦修的心思。
“他們都是入了階的魂師,怎麼就不做些正經事情呢?比如捕殺魔獸,探尋古跡,領取些任務,這樣不好嗎。”岑峰看向蘇悅,疑惑道。
“難道,打劫勒索,就不是正經事情嗎?弱肉強食,就算是同族之人,也一樣吃人不吐骨頭,你以為隻有野獸才會這麼殘暴嗎?”蘇悅說罷,不在言語,她自覺自己的話有些過了,不過想想要跟著岑峰這種既無權又無勢的人一輩子,那氣就不打一處來。簡直就是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