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妥帖以後,她自己則匆忙的奔回自己的閨房先行洗浴。
閨房內,蘇悅羅裙除盡,她細致的清洗著自己的身體。絲巾在秀峰上重複的撫過,一次又一次擦拭的動作好引申著她的思緒。褪去羅衣時,她還是萬般驚喜,當她進入桶浴中,表情卻變得有些呆滯。
她兩手趴在木桶的邊緣上,下顎壓著手背,蘇悅的目光凝得很深,渙散的眸光若發所想,她的背赤裸在空氣裏,臀股若隱若現的在水裏擺動,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蘇悅啊,你說近水樓台真的先得月嗎?”她自顧問道。聲音顯得有些掙紮和不忍。
“在你的魅力下,他已經咬鉤了,你在推他一把,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她又自顧自的回答道。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我這麼做可笑嗎?”她喃喃自語。
“為了生存,為了自由,借他做跳板罷了,難道你還想跟他一輩子?”她的神色突然一變,變得有些陰冷。
然後又轉為了鎮定,變得從容自若,“先除掉後顧之憂,以後是走是留,在說不遲。”
蘇悅掙紮許久,又恢複了甜美可人的形象,岑峰對於蘇悅來說,是一道生機,她的未來是黑還是白,就要看她最終能再岑峰心中占據怎樣一個位置。
她清楚的知道,隻要岑峰的身份泄漏,會有成千上萬的女人哪怕撞破了腦袋,也會送上門來,
很多女人自以為年輕靚麗動人,就以此倨傲,自認有千百人拜倒於自己裙下,她便引以為豪。殊不知,她們不過坐井觀天,安於現狀罷了。
世界何其巨大,在器魂大陸上,最有價值的是人,最不值錢的也是人。而身為女人,除非擁有天根地骨,得以修武,又或者生來就含著金鑰匙,天才地寶的堆積能將她堆成魂師,受人敬重。那些普通的名女,最終會被奴役,最終會被踐踏,毫無尊嚴,甚至性命都掌握在他人的手中。她們今日也許是一方豪紳的女婢,明日就將遊走於花樓之中,屈身於千百男人的胯下。她們的尊嚴不值一提,她們的性命賤若草芥。
一時無兩的風光那又如何,無非是哪個男人出的價錢更高,那個男人手中的勢力更大,你的風光不過是可以選擇和一百金幣睡還是和一百紫金幣睡的區別而已,本質還是男人手中的玩物。
蘇悅受夠了。這樣的命運她受夠了。不諳世事的岑峰就是她最好的救命稻草,哪怕是成為岑峰的侍女,也能一躍成凰。黑暗聖殿,這個大陸上沒有人膽敢褻瀆黑暗聖殿的人。她需要一個受人尊重的身份,需要一個讓人畏懼可以掌控別人命運的身份。
她不想再過上每天都有著千百人跟在你的身後對你今夜的歸屬競價,她每每回憶起那一個又一個罪惡的晚上,她都恐懼非常。她的身體甚至靈魂,都被黑暗所吞噬殆盡。
但現在是隻要得到岑峰一人的青睞,那噩夢般無限輪回的日子將一去不複返,不會在有人對她出價,也不會在有惡魔侵犯她的身體。那千百不過豬狗一樣的男人,將至此徹底消失在她的世界。
已經是近水樓台,岑峰已經被她迷得魂不守舍,此時還不對岑峰下手,又更待何時?這個殘酷的世界,稍有猶豫,行錯半步都可能會萬劫不複。蘇悅堅定內心,今晚必須先把生米煮成熟飯,那以後才會高枕無憂,無論未來在發生什麼,那時候她已經是岑峰的人了,她的背後站著黑暗聖殿這一具龐然大物。
這些不過是給自己的心理安慰,自己於無人處對未來的憧憬。
蘇悅第一步先請君入翁,已經初見成效了,就等之後的日子怎麼順勢將岑峰調教好,蘇悅深知女色的厲害,隻要她將自己的身體應用得恰到好處,那就是自己未來最大得倚仗,女色就好比毒品,越用越上癮,等岑峰癡迷於她,哪怕他是黑暗聖殿的聖子,都逃不出她的五指山。
蘇悅定下計來,一番策井井有條,堪稱萬無一失,她堅定獻身岑峰的想法,梳洗化妝,換上雪紗雲裙,直接往岑峰的住處而去。
“公子,岑冰給你送水過來了嗎?”蘇悅也不等岑峰答話,禮貌性的敲了敲門,推門而入。“那悅兒就進來伺候公子沐浴了。”
蘇悅如此熱情,岑峰又不好意思回絕,他的心裏可沒有主仆之分的概念,反而更講究男女授受不親,蘇悅闖了進來,岑峰趕緊躲到一邊,臉紅到,“我有手有腳,自己洗澡沒問題,不需要別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