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前,府門大開,門外沒有侍衛把守。荀瑾幾人朝府裏望去,府內亭台閣樓,鱗次櫛比,好一副奢華之像。府內長廊上,一名名身著靚麗衣衫的侍女手持美食,穿梭嬉笑於府內,絲毫沒有覺察到城主府外早已經物是人非。
荀瑾和柳淵以及五名七劍衛手握寶劍,目視著前方的城主府。荀瑾額頭青筋暴起,說道:“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冀州城城主就可以做到如此。想想我們征戰沙場,一生戎馬,難道就是讓這些人在這裏貪圖享樂嗎?”柳淵歎息道:“荀兄多年來一直駐守邊疆,豈知朝中奸佞當道,賢臣埋沒。恐怕現在整個朝堂之中,隻有太師趙玄大人為官清廉,剛正不阿。可現如今趙玄大人年事已高,恐不久已。如朝中再無良臣,我大燕江山不保啊。”荀瑾不由感歎道:“難道我大燕江山要傾覆在這些人手中嗎?”柳淵聽聞荀瑾此言,言道:“當今太子,雖年紀尚輕,卻師從太師趙玄,胸懷大誌,有治國之才。如得我等的輔佐,必為治世明君。”
荀瑾注視柳淵,一臉警惕之色,說道:“柳兄早已脫離朝堂,從何處得知當今太子有治世之才?”柳淵注意到荀瑾的神色,尷尬一笑,說道:“我身為冀州侍郎之時,曾與太師趙玄大人有過書信往來。趙玄大人曾在信中請我入京,意與我共同教授太子才學。不過當時冀州城混亂的苗頭展露,我身為冀州侍郎,不忍棄百姓不顧,故拒絕太師邀請,留守冀州。奈何自己勢單力薄,慘遭陷害,被貶謫為平民,無法救百姓於水火之中。”
荀瑾聞言,鞠躬行禮於柳淵,說道:“柳兄,剛才聽你所言,我以為你是故意在此,設計意圖拉攏我等。現在看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柳淵聽聞荀瑾所言,哈哈大笑,說道:“荀兄有此想法也正常,畢竟你我二人相識的太過巧合。但經此事,荀兄勇於承擔的品格,更讓柳某深感佩服。”荀瑾也大笑道:“柳兄果然是大度之人。”柳淵搖頭,說道:“不敢當!荀兄謬讚了!”荀瑾收斂笑容,目視府門大開的城主府,說道:“柳兄,你我現在共闖城主府可好?”柳淵劍指城主府,說道:“荀兄,我早就在等你此話。”
荀瑾、柳淵以及其餘五名七劍衛手持寶劍,朝著城主府走去。幾人快步來到城主府內。那些手持禦酒美食的侍女見到有幾個人手持寶劍,怒氣衝衝的闖了進來,驚慌失措的四處奔逃,手中美酒美食灑落一地,大聲呼喊道:“不好啦!敵人攻陷冀州城了。”
大堂之內,好像聽不到侍女大聲呼喊似的,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荀瑾等人。荀瑾與柳淵很快就來到大堂門前。大堂堂門虛掩,門縫望去,大堂之內,琴師撫琴,歌姬輕舞,眾人歡嬉,一副腐糜之象。一個體態臃腫,滿臉嬉笑的男人坐於大堂之上,欣賞著歌姬的舞技。此人身邊有兩名美女貼身侍奉,十分快活。大堂之下,眾位賓客,飲美酒,賞歌舞,還不時奉承著堂上之人。
荀瑾見此景,怒氣中燒,抬腳踹開房門,與柳淵一同仗劍而入,劍尖直指堂上之人,說道:“你這冀州城城主真是該死。冀州城城外難民無數,城內人走城空,而你卻在這裏貪圖享樂,絲毫不管百姓疾苦。”
大堂之中,眾賓客與歌姬見到有人手握凶器闖入,神色都略顯驚慌,朝外麵跑去,隻剩下大堂之上的城主和城主身旁的兩名女子。
冀州城城主一臉平靜,不緊不慢的站起來,指著荀瑾旁邊的柳淵,說道:“大膽柳淵,你如今已是一介百姓,怎敢協同賊人,手持凶器擅闖我府衙。”柳淵聽聞城主此言,手持寶劍,上前一步,哈哈大笑,說道:“李文昊,你身為冀州城城主,不任用賢能,造福百姓。反而陷害清官,欺壓百姓,搜斂錢財,橫行暴權。我柳淵今天來此,就是為了冀州百姓,取你狗命。”李文昊也大笑,說道:“柳淵,我李文昊乃當今皇妃之弟,是禦賜的郡王,你隻是一介布衣,有什麼權利殺我?
柳淵目光直視李文昊,說道:“皇帝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你一個小小的郡王。”
李文昊晃晃悠悠的走到柳淵前麵,戲謔的看著柳淵,說道:“柳淵,你要知道,如果你今天殺了我,皇帝知道後一定會大怒。到時候,恐怕你也會不得好死。”李文昊打量著柳淵現在的模樣,說道:“柳淵,我一直欣賞你是個人才。如果你肯為我效力的話,我保證榮華富貴你會享之不盡”柳淵搖了搖頭,說道:“我寧可死,也不會幫你迫害百姓。”李文昊冷哼一聲,說道:“柳淵,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就在此時,大堂之外傳出陣陣整齊的腳步聲,和盔甲與兵器的摩擦之聲。李文昊後退幾步,說道:“柳淵,剛才多麼好的機會,你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我。不過真是可惜,你現在恐怕沒有機會了!柳淵,我見你是人才,好幾次你頂撞我,我都放過了你。可你竟然不知好歹,我李文昊豈能容你。今日,你更是意圖殺我。好,我今日便取下你的頭,讓所有人都知道,反對我的下場。”柳淵冷笑一聲,說道:“李文昊,你想取我的項上人頭,恐怕不是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