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雪花飄落,覆蓋山巒大地,猶如給它披上了銀甲,讓它駐守著邊疆,守衛著家園。大軍軍帳之間的一片空地之上,眾兵士身著盔甲,手持長矛,在伍長的口令之下,劈、挑、刺,不停的重複著動作。天氣十分嚴寒,但這些士兵卻渾身散發著熱氣。在軍營的正中央,獨豎著一個帳篷,帳篷門外有士兵站守。一個身披金甲的將軍,坐在帳篷之中,手中拿著一封還密封著的信。在帳篷之內,還坐著一個身穿白袍的青年。
白袍男子注視著金甲將軍,問道:“杜川大哥,是不是我師兄來消息了。”杜川打開信,邊看邊說道:“薑黎,你師兄他們一行人已經到達冀州城。”薑黎聞言,點點頭。杜川眉頭微微皺起,待看完自己手中的信,拍案而立,怒道:“魏國還真是看得起我杜川,竟然先後派出天魔堂和影衛暗中刺殺我妻兒。這次幸虧有旬瑾護送我妻兒前往帝都,要不然我以後恐怕都無法再見到他們母子二人了。另外,冀州城城主竟然是魏國的奸細,真是該死。”薑黎淡然一笑,說道:“杜川大哥,你不必太過擔心。以我師兄的身手,再加上七劍衛,就算魏國影衛那幾大高手親自出手,也休想傷害到嫂夫人和陵兒。”
杜川深吸口氣,坐了下來,說道:“我知道旬瑾的身手,但是路上出了點意外,陵兒還是受傷了,不過幸好沒有生命危險。”薑黎吃驚的說道:“在我師兄的照看之下,陵兒竟然受傷了。難道是影衛的首領來了!”杜川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倒不是,是陵兒自己不小心,才受傷的。不過這樣也好,陵兒吃點教訓是好事。這孩子平時一直貪玩,希望他經曆過這件事情之後,會懂事一點吧!”薑黎說道:“陵兒畢竟還是一個孩子。”
杜川運轉內力,隻見放在桌子上的信慢慢飄起,飛落到薑黎麵前的桌子上。薑黎拿起信,說道:“杜川大哥的內力可是越來越深厚了。”杜川說道:“薑黎,你師兄在信中說,冀州境內出現大量難民。但是最近並無戰爭發生,為何會出現這麼多難民呢?”薑黎看完手中的信,說道:“既然冀州城城主既然是魏國之人,恐怕所謂的戰亂隻不過是他們玩的把戲罷了!他們這麼做無非也就是想讓百姓對朝廷不滿。百姓對朝廷不滿,就會有人乘機揭竿而起。一旦發生內戰,他們就可以從中獲利。”
薑黎的猜測和杜川心中所想一樣,這所謂的戰亂就是魏國的把戲。杜川說道:“李文昊是魏國人,難道朝中的血衛就沒有人發現嗎?”薑黎說道:“現在看來,魏國可能早已經在我們的朝堂之中安插了奸細,所以李文昊這樣的人才能成為城主。這次的事情也給我們提了個醒,我們應該提前做好準備,以防萬一。”杜川說道:“沒錯,現在的朝堂之中,可謂是一灘渾水。至於我們的皇帝啊!真不知道他這些年是在幹什麼?難道他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國家走向滅亡嗎?”
薑黎看了看四周,說道:“杜大哥,小心隔牆有耳啊!”杜川冷哼一聲,說道:“要不是看在他是如兒的哥哥,陵兒的舅舅,我早就解甲歸田了。隻是不知道沒有了我杜川在西境鎮守,西境的疆土還保不保得住。”薑黎笑道:“杜大哥,你雖然這樣說,但是我知道你是為了燕國的百姓,才一直駐守邊疆。不過杜大哥你說的不錯,如果你不駐守燕國西境的話,西境的疆土定會落入魏國手中。大燕沒有杜大哥你,不出十年,燕國必亡。”
杜川雖然自信,但是他心裏明白自己確實可以保大燕西境不失守,但要是說保整個大燕的話,杜川也不是太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杜川說道:“就算大燕沒有我杜川,隻要還有我師傅嶽大將軍在,就可保我大燕無恙。”薑黎歎息道:“杜大哥,我知道你的師傅嶽大將軍是一代名將,可是嶽大將軍如今年事已高,還能再征戰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