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都城,街道巷落人來人往,商販叫賣,百姓閑逛,酒樓茶肆客人不斷,一副繁華之景。這裏的景象與相距千裏之外的冀州城的慘淡之像相比,可謂是天壤之別。這或許就是都城和邊界城池的區別。一道聲音傳來,“都閃開,都快閃開,軍隊急報。”聲音剛落,一個傳信兵騎著馬飛馳而來,絲毫不躲避前麵路上的百姓。這名傳信兵明白,這次的軍情萬分緊急,自己一刻時間都不能耽誤。哪怕是耽誤一刻,也會造成無可估量的後果。
街道上的百姓見狀,閃到了一邊,給這名騎馬的傳信兵士騰開了一條路。路邊酒樓之中,兩個百姓看到這名兵士飛馳而過,議論道:“你看他軍裝不整,麵色蠟黃,趕路如此著急,想必是邊境又發生了戰事!所以才會變成如此模樣。”另一名說道:“你沒看到他身後邊的令旗嗎?那可是嶽老將軍麾下赤魂軍的軍旗。”那名百姓說道:“原來是赤魂軍啊?那就不用擔心了,有嶽老將軍坐鎮東南邊疆,不會出什麼意外的。”另一名說道:“對啊!不用擔心,就算他國來犯,也不會攻打到帝都的。”那名百姓說道:“哈哈!沒錯。是我杞人憂天了。想我大燕國力如此強盛,怎麼會被他國攻陷呢!”另一名說道:“哎,我說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家國天下了啊?”那名百姓說道:“我隻是有些好奇而已。”
這兩個人所議論的話,被坐在角落中的邪師韓成和落星崖袁哲盡數聽見。韓成嚐了一口酒,說道:“小子,你化名趙哲在萬國商會中肯定有你的目的。不過我想知道是萬國商會是有大動作,還是你們有大動作!”袁哲神秘一笑,說道:“前輩你認為呢!”韓成看到袁哲臉上的笑容,說道:“看來是你們有大動作了。”袁哲喝了一口酒,說道:“前輩說笑了,如果不弄點大動作,怎麼對得起我們當今的皇上呢!”
邪師韓成聽到袁哲如此不謙虛的話,笑道:“我越來越發現你小子合我的胃口。話說,小子,你說你怎麼不多帶點酒呢!自從喝了你帶著酒之後,這其他的酒,都食之無味了。”袁哲笑道:“前輩,等這次帝都的事情辦完。到落星崖之後,一定讓前輩大飽口福。對了,前輩,您這次來燕國都城是為了何事啊?”
這一路走來,韓成對袁哲可謂是越來越喜歡,所以對袁哲也不隱瞞。韓成說道:“我這次來,是因為我徒兒荀瑾打算收一個徒弟。我這做師父的,怎麼能夠不來呢!”袁哲舉起酒杯,說道:“那晚輩先在這裏恭喜前輩。”韓成揮了揮手,語氣有些不滿的說道:“想我那荀瑾徒兒,在我幾個徒弟之中,不論聰明才智還是功夫都是最好的。但就是性格太過執拗,偏偏要跟著他那個大哥鎮守邊疆。真不知道他這次收的徒弟怎麼樣,可千萬別跟荀瑾一樣。”
恐怕在燕國之內敢這麼說荀瑾和杜川的人沒有多少,邪師韓成就算一位。袁哲說道:“前輩,在晚輩的同輩之中,能讓我袁哲佩服的人沒有幾個,而杜川大將軍、鬼軍師荀瑾恰恰就是我所敬佩的幾人之一。試問,身為武林中人,能夠做到心懷家國天下,放棄自由之身,投身軍營的有幾人?”邪師韓成看著袁哲,哼了一聲,說道:“那又能怎樣?失去了自由,那就失去了江湖人的本性了。不過,雖然我不喜歡杜川,但是他那個兒子,我還是很喜歡的。如果不是荀瑾的輩分在那孩子之上,我就收那孩子為徒了。”
袁哲沒想到邪師韓成竟然對一個小孩如此動心,不由的有些驚訝,說道:“看來我有必要見見前輩口中的那個孩子了。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孩子,竟然能讓前輩想收之為徒。”突然,邪師韓成的目光朝外邊看去,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好像是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袁哲疑惑的問道:“前輩,您這是?”邪師韓成搖了搖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