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劉瑞欲設立醫官之職,並懇請華佗能夠留下擔當此職。
時年華佗已經是五十歲的年齡了,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此生隻能以醫者的身份來麵對世人,而燈下苦讀的付出從此再不會有回報。壯年時的誌向---醫人、醫國,永遠停留在醫人的路上。沒想到,麵前的這個略顯稚嫩的青年卻給了我實現抱負的機會!華佗用一種如同看到重生的眼神注視著劉瑞,久久不忍將視線離開。
“先生,您怎麼了?”劉瑞見華佗一直看著自己而無所言,故而問道。
華佗在沉思中被劉瑞問醒,伸出顫抖的雙手將拜倒在自己麵前的年輕人扶起,說:“老朽漂泊一生,並非僅僅欲救天下病難,實則乃是尋找能展我一身所學之機遇!雖舉孝廉、僻公府,然皆無所就,乃是此二者難以展我所學,故而推辭!今有幸來牟平,聞的大人欲設醫官之言語,老朽內心激動!若大人不棄,某願留下!”
劉瑞聽後大喜,說:“牟平能得如先生之醫者傳授醫術,真百姓之福也!”
華佗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他注視著牟平的繁盛,看到了百姓家家和睦的情景,不禁想起了自己在譙郡的家人,故而說:“大人,老朽家小盡在譙郡,吾欲將他們接至牟平,同我共享這片樂土的寧靜。”
劉瑞聽後,笑著說:“先生勿憂,吾命心腹前往譙郡接他們便是,隻是還需先生親筆書信方可。”
華佗感激的說:“好,老朽這就寫!”
劉瑞接過華佗寫的書信,立刻找來孫觀,說:“仲台,命汝帶領二百野狼軍士前往譙郡去接華先生族人。”
孫觀領命,但轉而一想說:“主公,華先生族人如何相信我隨屬下來?”劉瑞手撫額頭笑著說:“嗬嗬,看我把這封書信給忘了。仲台找到華先生家小後,將此書信交給他們。此信乃是華先生親筆所寫,他們看了書信便會信了。”
孫觀結果書信後領命而去。劉瑞還不忘囑咐了他一聲說:“切記,路上不可怠慢了他們!”
在一旁的華佗看到孫觀走後卻有點擔心了。劉瑞看出華佗麵有憂色,問起原因,華佗說:“大人,老朽剛剛聽到去接我家小的是野狼軍士,他們不會.....?”
劉瑞聽後哈哈大笑,說:“先生誤會了!此乃吾牟平之精銳。雖起名野狼,乃是寓意軍隊團結、勇猛善戰之意,非是險惡之徒!”華佗聽後放心的點了點頭。
孫觀點齊二百野狼軍士後匆匆上路。他行至東萊後被高覽攔下,二人相敘片刻,孫觀將任務告訴了高覽。高覽聽後哈哈大笑。
孫觀一臉不樂意的問道:“明觀笑什麼!”
高覽說道:“仲台請看,此二百人皆體壯威武,若不加掩飾恐到不了譙郡便被那曹阿瞞當混進兗州的內奸給抓了!吾笑你行事不加思慮啊。”
孫觀看後覺得有道理,說:“多虧了明觀提醒啊,要不此行吾恐怕是回不來了。”經過一番打扮,孫觀讓隨從們穿著白衣扮作商客向譙郡方向行去。
此時劉瑞與華佗正在驛館商議設立醫官之事,二人促膝談了數個時辰,最後劉瑞撫掌大笑,出了驛館大門,華佗出來送劉瑞時亦是滿麵春光,高興不已。翌日,劉瑞召集牟平大小官員,宣布了設立醫官之事,並當眾下令以華佗為主醫官,並招募願意從醫者來醫官衙門學醫。華佗欣然領命上任,開始了他第一次出仕的官途生涯。在劉瑞的號召下,牟平郡內來找華佗學醫的人多達數百人,華佗將他們盡皆收為弟子,親自傳授所學之醫術。劉瑞想到自己將後世傳的神乎其神的名醫給籠在自己帳下,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其實這些日子,劉瑞一直是悶悶不樂的,畢竟牟平剛剛經曆一場瘟疫,雖說百姓因得到及時救治大多康複,但畢竟是傷了元氣。這次瘟疫不光蔓延在百姓周圍,甚至五狼軍團裏也有很多得病的。劉瑞看著那一個個得病的士兵,心裏就跟刀割一樣疼,他們可都是自己的心血啊!拉到外麵的戰場上個個都是精銳,而今天卻被這瘟疫給折騰的麵無血色。想著想著劉瑞不自然的歎了口氣。
華佗正沉浸在喜悅當中,忽而聽到劉瑞歎氣,問道:“主公為何歎氣?難道是老朽....?”
劉瑞見華佗誤會,連忙說:“先生誤會了!吾剛剛是在為吾得病之士兵而歎氣!瘟疫之前,吾牟平五狼軍皆為以一當百的精銳,然而瘟疫橫行之時,士卒染病者竟有兩萬之多,今雖康複,奈何不複往日之強壯!”
華佗聽後,說:“主公勿憂,屬下配湯藥使其調息數日,定能使士卒恢複往日之精神抖擻!”劉瑞聽後大喜。
自從孫觀領了命令後,馬不停蹄的向譙郡趕。經過五日的不停奔波,孫觀終於趕到了譙郡。他打聽到了華佗的家後,隻帶領幾個隨從去登門拜訪了。敲開華家大門,孫觀表明來意後,將書信親手交到華夫人手上。待其看完書信並確定是華佗親手所寫,立即招呼家人收拾東西。孫觀在一旁亦是幫忙收拾,經過數個時辰的忙活,孫觀終於帶著他們上路了。但因而人多且東西多,所以孫觀不得不放慢行程,走了十天竟然才剛剛到達九裏山。華佗見家人一直沒有接到,心裏亦是擔心。劉瑞知道後一麵安慰他,一麵派出影狼去打探。在華佗得知家人正在路上時,也算是放心了。
劉瑞自從回到牟平,幾乎沒怎麼好好休息。天天忙著處理公務,畢竟這場瘟疫在百姓心裏留下了陰影,所以劉瑞忙著平撫民心。好在大家都知道牟平來了個神醫華佗,故而也就不再恐慌。看到百姓大多恢複到往日平靜的生活,劉瑞也已經累的不成樣子了。他索性將事情交給沮授,自己在家圖清閑,好好休息休息。第二日都已經晌午了,劉瑞還沉寂在夢鄉裏。薇兒見劉瑞還不起床,又去使壞。結果劉瑞再次被薇兒用頭發撓醒,無奈的他隻能被這個妹妹拉起來吃午飯。吃過飯後,劉瑞見母親獨自坐在華亭裏發呆,故而走過去問道:“母親有什麼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