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雙見管亥被救走,到手的獵物轉眼被搶,怒喝道:“攔住馬上那將!”
魏國長槍兵聞之,紛紛衝過去刺劉瑞戰馬。
劉瑞形勢漸漸危及,轉眼間已被魏卒團團圍住。
管亥無力的睜開眼,發現劉瑞一手護著自己,一手砍殺魏卒,說道:“公子速速撤退,不要理會屬下了!”
劉瑞紅著眼睛,喝到:“今日吾與省之同進同退,絕不相棄!”
正當此時,一魏卒趁劉瑞不注意,挺槍刺來。劉瑞躲避不及,被其刺中肩窩,翻身落馬。
那魏卒大喜,正欲刺死劉瑞,卻不料劉瑞背著管亥飛身躍起,拔出佩劍將其首級剁下。
魏卒脖頸間鮮血瞬時噴出,濺到周圍士卒身上。
或許是血腥刺激了人潛意識的殺戮,眾魏卒瘋了似的砍向劉瑞。
正在此時,孫觀率領三千野狼軍狂奔而來,無數魏卒被戰馬撞飛、踩死。一時間,腦漿、殘肢到處都是。
孫觀喊道:“殿下速退!”
劉瑞看著正向此處殺來的王雙,將管亥交給孫觀,道:“仲台護著省之快走,吾要殺了那廝!”言畢向王雙衝去。
孫觀阻攔不住,雖擔心劉瑞安危,然如今管亥受了重傷,交與他人,孫觀不放心,隻能一咬牙,引著百騎離去。
剩餘的野狼護衛自然知曉自己的責任,倘若劉瑞有失,他們也無需回去了。
王雙在亂軍之中看到剛剛搶走管亥的那將衝自己殺來,冷笑一聲,舉刀便迎了上去。
此時劉瑞身披數創,然因滿腹的仇恨,使得他根本不知道何為痛。
劉瑞揮劍斬向王雙脖頸,王雙大驚,他想不到劉瑞竟然如此狠毒,上來便要取自己性命,故將大刀一橫,擋住劉瑞劍鋒。
劉瑞冷笑一聲,以極快的速度收劍、側身靠向王雙。
王雙根本來不及反應便看到長劍刺向此計腹部。
王雙本能的抓住什麼東西擋在自己身前,隻聽到一聲哀嚎,原來剛剛自己臨時抓了一個士卒,用他迎上了劉瑞長劍。
劉瑞眉間殺氣顯露,喝到:“無恥小人!”而後拔出長劍再次刺向王雙。
王雙隻顧躲避,問道:“來將通名!”
劉瑞冷冷的道出兩個字:“劉瑞!”
王雙大驚,他知曉了步戰勇猛,剛剛那一擊若非自己那小卒擋著,或許此時已然被刺中數劍。
想到這,王雙很明智的向後退了數步,喊道:“此人便是劉備長子劉瑞,捉住它陛下重重有賞!”眾士卒聞之,再次向劉瑞靠攏。
此時的劉瑞完全變成了一個殺人機器,凡是擋在他眼前的,無論人畜,皆死無全屍。
鮮血、內髒、腦漿沾滿劉瑞的戰袍。
魏卒看到劉瑞如此恐怖,皆連連後退。
此時劉瑞因長時間的廝殺與一身的傷痕,力氣漸漸被耗盡,其胸口劇烈的喘息。
野狼護衛發現劉瑞氣力不佳,個個如同野狼般衝過去,將包圍劉瑞的魏卒硬是撕開一條口子。
王雙立在高台,指揮士卒堵住缺口,欲將劉瑞困死在中間。卻不料此時魏卒西邊突然傳來一聲爆喝,其生若奔雷,獨騎衝殺在亂軍之中,喝到:“大哥勿憂,小弟特來相助!”
聲音剛剛傳到王雙耳中,便看到一黑臉壯漢衝開魏卒的包圍,來到劉瑞身邊。被衝開的魏卒缺口還不待堵上,無數蜀軍已然衝了進來。
劉瑞轉身一看,道:“三弟不守衛長安,如何來到此處!”
張苞道:“大哥忒不仗義,有仗可打也不叫上俺!俺剛剛看到仲台,其言大哥深陷重圍,故率軍殺了過來!”
劉瑞苦笑一聲,道:“吾本欲斬殺那魏將,然如今看來,恐難矣!三弟隨吾殺出,領兵回鎮長安!”張苞道了聲喏。
王雙在高台眼看著劉瑞與那黑臉大將破圍而出,視身旁的魏卒如同草芥,不禁歎道:“蜀國能征善戰之士多矣!”
長安城中,劉瑞趕回來不及卸甲,便匆匆跑去看望管亥。
此時管亥躺在榻上,傷痕處時時滴著鮮血。劉瑞看在眼中,心如絞痛,向身旁的軍醫問道:“省之如何了?”
軍醫道:“管將軍性命暫且勿憂,然其受傷頗重,即便是恢複,恐也很難再上戰場廝殺。”
劉瑞搖頭歎息,坐在管亥身旁,道:“是吾害了省之啊!”
張苞、孫觀立在劉瑞身後,看到劉瑞一身傷痕,鮮血不住的流下來,道:“殿下身披數創,先去包紮一下吧!”
此時的劉瑞似乎完全沒有聽到,隻是注視著管亥,眼角處滴下數行清淚。
張苞走過去一把將劉瑞拉起,道:“大哥身負重擔,豈能如此不自惜!”
劉瑞聞之,愣愣的看著張苞。
張苞對軍醫道:“速速為殿下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