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天南海北來的人都有大家都是流民吧,大多數沒啥親人或者親情淡薄,倒是有了許無心後大家知道她是文化人常會去請教些問題,不大喜歡說話的許無心倒並沒還有嫌棄而是用紙張交談,幫著寫寫信,讀讀合同找出些問題,總之這裏許無心來了半年後也算是個小有名氣人了。
就是大家仍然覺得她不太合群,隻要你不去找她,她是不會找你的更是很少主動說話。
其實這不能怪許無心,她的沉默雖然是監獄裏學會的明哲保身方法,也是因為她還有件事自從醒來後她漸漸發覺很多問題,味覺和嗅覺都不太好,頭總是痛,而咽喉的聲帶大概有根骨刺每次說話都會刮著疼所以她不太喜歡說話,連吃飯都是細咬慢嚼吃得很少,因為每次咽一口可得費老大勁的。
當然,這裏的生活比起監獄來說好多了,可以說是人間天堂。
相對於她這裏社會最底層的快樂,這個城市裏另外一端最高級的地方卻反而顯得有種人間地獄味道。
雖然有點誇張但是當梁氏企業經理兼行政助理蕭梟推開總裁辦公室厚實的大門後,嗖貼著他鼻梁飛過來奪一聲釘在門板上的飛刀冷森森晃悠尾巴,蕭梟敏銳的體會到外頭秘書小姐那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有多麼的隱忍。
十幾米遠坐著的大老板梁少就這麼大咧咧的架著他修長的腿在黑色巨大的桃心木辦公桌上,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個那修長白皙的手上冰冷的刀子,尖銳的瑞士軍刀片閃著冰冷的鋼刀銳意,反射在他那雙幽藍的眼睛裏也是一種鋼鐵般的冷。
這家夥從小到大這副表情意味著什麼蕭梟最清楚,要不是憋到極點了他估計就差見血了。
為了自個安全和廣大人民群眾的安危,蕭梟咧咧唇角,好歹得對得起被大家夥眾望所歸推舉出來麵對老大的殷切期盼對不?
“我說梁子,是不是還沒找到人?”以他的交情他自然比別的人更了解老大不正常的原因,應該說很多年前,在這個主自個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他就已經旁觀者清了,可惜,這中間經曆了太多的不可逆轉的人禍和天災,隻能眼睜睜看著事情往不可收拾的地步發展。
隻是在這時候,梁少這個人卻開始明白自己的感情,想要挽回失去的某些寶貴東西,在他看來,有些晚了。
“這麼些年了,你到底還想把她怎樣?我看你還是別找了,你覺得你去找回她她還會是那個愛慘了你的許甜麼?”
嗖地一聲,擦著蕭梟的臉蛋飛過一把小刀牢牢釘在後頭的投擲盤上正中紅心。
那一瞬間都可以感受到梁少的殺意透過那把小刀陰測測壓進皮膚裏去的感覺。
不過蕭梟依然笑了笑,他雖然比不上梁瀚冬那種骨子裏透著妖氣的俊美,卻依然也是帥哥一枚,應該說,更有種北方人的高大俊逸,眼裏有和梁瀚冬同類的野獸味道,隻是比較收斂而已。
所以他並沒有被那種明顯的威脅嚇到,他不是嚇大的是和梁少從小打架打大的,也隻有他敢於和他叫板:“嗯,有進步了,好歹沒落我一邊禿子,下回再準點,你削他媽杠子的弟兄幾個鳥蛋還不夠威風是不是?何必呢?人家好不容易出來了不躲你躲誰?你即便真找到她了又準備怎麼樣?你也算是她滅門仇人呢,怎麼地還想著人家惦記你不成?”
梁瀚冬放下腿,霍一下站起來,大步流星走近蕭梟,直挺挺鋼刀一般的鼻梁快要頂到對方臉上了,咬牙切齒道:“活膩味了?”
蕭梟倆手一攤,“不敢,不過提醒你一下,許甜不是物品隨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當初你用得著人家寵她成個公主,換來的是一家子被你送上斷頭台,再傻她也該知道是你做的了,梁家和莫家如今這趨勢,你還想把她弄回來做什麼?人家到底是個姑娘家,你和她是倆個世界的何苦再攪合在一起,給彼此一個自由,別告訴哥們你不在乎她,真在乎她放過她吧,人家為了你好歹連身世清白都沒了還搭進去五年,夠了吧,啊?這都五年了你難道還不滿意?”
蕭梟的話,帶著一種威脅般的冷銳,這也就是他敢這麼和他叫板,梁瀚冬那張俊美的臉蛋陰鬱著一種讓人喘不過起來的冷,但是直到數分鍾後他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眼神裏有一種一點點沉下去的深邃。
“不滿意,是的,我是不滿意,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過她,不會!”仿佛一種自言自語的誓言,在蕭梟前吐著心裏的那點不為人知的秘密。
蕭梟有點不明白的看著他,就聽到他看著他,眼神卻有種邪魅的執著和鬼魅的糾結:“我欠她的,我會還,她欠我的,我也要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