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經理覺得這個女孩子倔強的有些令人納悶,有時候又聰明的讓人意外,而這種槍打出頭鳥的行為說起來甚至有些冒失,勢必要引人注目,而在他看來,她還拒絕去見老板,本身就有些愚蠢了到底沒見過世麵,到這裏混難道可以隨心所欲麼?
然而誰也不會明白的了對於無心來說,她所有的一切都來自於監獄那一年的記憶,她懂得明哲保身的沉默,但是也懂得忍無可忍的爆發,但是她敏銳的明白,和這種地方所謂的上層最好不要接觸,她本能的抵觸這種接觸。
然而上帝的意願,是沒有法子忤逆的,命運終將滾動它的車輪,緩緩往前。
大堂經理陪著她,還有不放心一定要跟著的許大有一起上了特殊的電梯,直達頂樓,到門口華麗的鎏金電梯敞開後,這個雅閣名義上的大老板洪濤親自等候在門口,這又令大堂經理有些意外,但是他沒有資格再進一步了,隻是把無心推進去一步,又在洪濤耳邊耳語幾句。
洪濤倒真沒想到這個跳出來的人是個女孩,因為背影一閃而過動作太快一時還以為是男人,眼前這個女人消瘦高挑,神色木然甚至有些呆滯,一看之下可比不上身邊那些看花了眼的美女,甚至連女人的風情都談不上有。
頗有些失望,不過老大要看,屋子裏一群找樂子的人要看,他也不好不帶人進去。
大堂經理完成自己任務便退回電梯走了,留下許大有和無心,對於許大有這個冒冒失失出現的家夥洪濤有些不待見,不過他也沒工夫和一個混混大個子較勁,而此時,另外一部電梯也正好停上來,開了門,正是那京城地頭蛇杠子爺朱北來。
今天也叫了這位爺,因為他也是這裏的一方人物要在這裏頭做下去不和他搞好關係是不行的。
洪濤先放下了對無心的注意而去迎接朱北來,杠子爺今年也就三十六七,別看人並不老,可是根基老,他爺爺的爺爺就是這塊地麵上的老地痞了,這一代小人物裏頭錯綜複雜關係胡同裏弄的街坊道路,他最熟!
洪濤和他打了招呼,杠子爺今晚難得穿了身西服照他的話叫龜孫子整了個洋馬甲也算是給梁少一個麵子不至於太邋遢,這倒令他平時懶散的人有了一種難得的英俊,其實這龜孫子王確實還是挺人模鬼樣的。
洪濤和他搭了肩,因為熟悉不必要多少偽裝,倆個人走過來洪濤又招呼上無心進房間。但是攔住了也想進去的大有冷著臉讓他外頭待著,不然誰也別想好過。
大有這個人看上去似乎挺混的,但是這個時候倒還挺識趣,他上來無非就是怕無心一個姑娘單槍匹馬的吃虧,看到洪濤等人過來堵著他,不過是舉起手來做了個投降的樣子,往後頭倒退了幾步,以示意自己的無害。
朱北來趁著洪濤和大有糾纏時刻看了眼默不作聲像個人像的無心,覺著有些眼熟,但是沒認出來。
這怪不得他,他所擁有的照片是樂澤國在監獄裏拍的那時候的無心真正是什麼都沒有人頹廢的一塌糊塗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而此時她至少有吃有喝了大半年,人雖然還是瘦,但是精神好點了,有了工作也算是有點生活樣子了,沒有那份死氣沉沉前後變化還是有些大的。
埋頭想著呢到底為何覺得眼熟,被洪濤一勾脖子進去了。
裏頭的豪華帶著一種歐式的洋派,幾何和立體感極強,現代先鋒藝術的典型表現和古典式的淫靡春宮圖形成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整個房間的設計者確實是個鬼才。
當然,這裏頭的每一個主,也都是不折不扣的鬼靈精。
魑魅魍魎的頭,自然是大白鯊,梁少梁瀚冬莫屬。
他坐在那裏,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那個突兀的醒目都不可落下他的一份。
永遠邪佞魅惑的一個魔鬼,妖孽。
他懶洋洋依靠著摟著個蛇腰媚女,這裏頭所有人都各自有一個不同特色的美女,或打情罵俏著,或若即若離,總之這一屋子氣氛倒也很曖昧。
打開門進來的朱北來自然一眼就看到這一屋子最醒目的梁少,堆上一臉的笑,老遠就打招呼:“喲嗬,梁少,久違了!”
梁少卿斜睨了眼對方,舉了舉酒杯算是打了招呼,人懶洋洋的看上去啥都引不起興趣一般。
朱東來也不在意,人家大少一貫如此能給你應一聲已經很有麵子了還不是看在他能辦事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