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炷香左右的時間,那圓環的形態漸漸穩定下來。嚴羽也借機打坐了一會兒,將剛才穹脈反噬受到的損傷恢複一點。
看著那懸浮在自己麵前的圓環,嚴羽感覺到它已經從原本的冰藍幻焰完全變成了另外一樣東西,無論他如何感應,都無法找回原本和冰藍幻焰之間的聯係。
無奈之下,嚴羽嚐試著用九龍控火訣去控製那圓環。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這一次竟然輕鬆地就將這個紫色火環重新掌控。嚴羽試著催動九龍控火訣,操縱它移動變幻,那火環也形隨心動,如臂指使。
看來是冰藍幻焰和那人的靈火融合之後,產生了一種新的異火。
嚴羽試著控製著圓環往旁邊的石壁上擊去,發現這新異火燒蝕的溫度竟然比冰藍幻焰更高。火環還沒有完全接觸到石壁,周圍的石頭都迅速地變焦,軟化,以至於化作岩漿!
雖然操縱這火環進行燒蝕的時候,穹脈消耗力量的速度比原來更快了,但這個發現還是讓嚴羽頗為興奮。隻是旋即他便發現,冰藍幻焰原本還具有的吞噬和凍結特性,在這新的異火上沒有被繼承下來。這可謂有一得必有一失吧。
將新的火環收入到火種之中,嚴羽開始翻騰這鐮刀會武士的屍體。每戰之後都要搜屍,已經成了嚴羽的標準程序。不過眼前這個家夥顯然是個窮鬼,身上別無長物之外,錢袋裏竟然隻有四五枚銀幣。由此也能看出,鐮刀會的日子過得可算是緊緊巴巴的。
不過他身上的氣脈倒也不能浪費,嚴羽讓火種將他的氣脈吞噬,身體燒毀之後才慢吞吞地往回走。
體內的火種又在修補他因為穹脈反噬而受傷的內腑,不過這種修補需要一定時間。
當嚴羽從地窖中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嚴羽的臉色仍然顯得有些蒼白。
嚴天嘯已經帶著人過來了。這次的抓捕行動有那圖蒙的黑袍人親自壓陣,一定不能出什麼漏子,所以全府上下都極為重視,除了嚴天嘯之外,僅有的兩名四階武士都盡數到場。
見到嚴羽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的樣子,嚴天嘯吃了一驚,連忙問道:“嚴羽你這是怎麼回事?”
“這幾天連夜趕工,體力有點吃不消。”嚴羽勉強露出一個苦笑答道。
“那指星珠可曾煉好?”嚴天嘯急切地問道。
“幸不辱命。”嚴羽從懷中取出那顆珠子,連同磁鐵盤子一同交到嚴天嘯手中。
看到東西已經煉出來,嚴天嘯的臉色頓時和緩下來,關心地對嚴羽道:“既然身體不適,今天的行動你就別去了,就在家裏休息便可。”
嚴羽連忙謝過了嚴天嘯。
拿著嚴羽煉製的指星珠,嚴天嘯拉上大隊人馬鑽進了馬車,一長溜隊伍沿著街道而去。
看到嚴府的人都已經離開,嚴羽連忙又鑽進了地窖裏。
他的傷勢早就已經修複完成,剛才在嚴天嘯麵前,隻是利用昆侖靈土隨意變幻的特性刻意做出蒼白削弱的模樣。
進到地窖裏,他又操縱著昆侖靈土變化起來,瞬間臉上便成了另一個人,就連身材比之從前都有些走樣。
再換了一身衣服,此時就算是許念心姐弟隻怕都認不出他來。嚴羽速度全開,順著地道一陣奔馳,很快就鑽進了一個死胡同。不過走到那條隧道的盡頭,嚴羽卻用力往上一躍,身子頓時沿著石壁垂直向上攀升,沿著一條垂直井道跳進了另一條橫道中。
這還是昨天嚴羽在地宮中巡查的發現。像鐮刀會地下那樣能夠監聽到上麵動靜的小房間,在整個地宮裏比比皆是,嚴羽不知道這些小房間建立的目的是不是就是為了竊聽地麵上的動靜。難道創造出這座地宮的人,竟然也是數百上千年前和他肩負著同樣使命的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