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胸口的那顆心,好像無聲的跳快了幾下。
宋淮葉滿臉愕然的抬手,去摸了摸跳動著的心髒——
自己該不會是……
“吧嗒”一聲,宋淮葉下意識朝著響聲來源去看。
顧寒深換了一身居家服,走了出來。
剛剛那聲響,大概就是他推門發出的聲音。
見宋淮葉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自己,顧寒深微微挑眉。他腳下的步子加快了一些,走到了宋淮葉跟前,然後無比自然的抬手摸了摸宋淮葉的額頭。
“唔,”顧寒深沉吟,“似乎已經不燒了。”
宋淮葉頓時眼前一亮。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顧寒深不緊不慢的吐出了兩個字。
“不行。”
宋淮葉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球,整個人都委頓在了沙發上。該順手扯過一個沙發上的抱枕,抱進懷裏,抵在下巴上,無聲的望著顧寒深。
顧寒深見狀,心裏好笑了幾分,但是麵上卻絲毫沒有顯露。於是在宋淮葉看來,似乎即使自己退了燒,在顧boss這裏,也還是沒有沒有半點特權。
顧寒深沒有理會她,轉身就出了門。
他出門的時候沒有把門關上,所以宋淮葉見狀眼睛一轉,立馬抱著抱枕朝著門外看著。
隻見顧boss出了他的門,就走進宋淮葉的門裏了。
宋淮葉:“……”糟糕,剛剛忘了關門。
不一會兒顧boss就自己出來了,手裏還拿著……退燒藥!
宋淮葉深吸了一口氣,瞬間就有一種想要把自己藏起來的衝動。
不過她的動作還是沒有顧寒深快,在她起身想要離開沙發的時候,顧寒深已經拿著退燒藥進來了。
於是宋淮葉的動作就被無聲的定型了。
——她就那麼彎著腰站著,肚子上抱著一個抱枕,微微側著臉看著自己,臉上盡是些扭曲的神色。
大概顧寒深被宋淮葉這幅模樣驚呆了,罕見的沒有張口說什麼,隻是就那麼望著宋淮葉。
有那麼一瞬間,宋淮葉覺得,顧寒深臉上的表情,像極了她以前高中的教導主任。
她緩緩站直了腰,然後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那個……我想喝水了。”說完就想抽自己一巴掌,這不是給顧boss機會刻薄自己嗎?
果不其然,顧寒深望了她一眼,朝著廚房走了過去。“急什麼,吃藥的時候順便可以直接喝水。”
宋淮葉:“……”她不想吃藥,她現在隻想哭。
等到顧寒深端過來一杯溫水,宋淮葉已經是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了。
顧寒深被無聲的噎了噎。
無言的望了一會兒,顧寒深還是忍不住開口了,“眼淚收一收,哭得太假了。”
被噎的人成了宋淮葉。
顧寒深將手裏的退燒藥遞到宋淮葉手裏,還是沒有忍住,說了一句,“怎麼把沈歸遠那副戲精的模樣學了過來……”
宋淮葉:“……微臣冤枉。”
顧寒深微微挑眉,“哪裏冤枉了?”
宋淮葉又開始泛淚花了,“師兄戲精的時候就是心血來潮,什麼征兆都沒有的,可是我麵對的是最最最難喝的藥!”
“難喝”兩個字她用了三個“最”來形容,看起來真的像是很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