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深轉過頭看了一眼，看見她臉上的狼狽挫敗，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
宋淮葉瞪了他一眼。
瞪完才發現，自己現在跟顧boss的關係實在太好了，開始忍不住在他麵前各種原型暴露了。
然後她就默默正襟危坐起來，人、順便還收斂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表情。
她這個樣子，反而讓顧寒深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大概是他詫異的太明顯了，宋淮葉在他第三次看過來的時候，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順便回望了回去，“顧總，您有什麼事嗎？”
她這樣的語氣反而跟之前那種氣呼呼的語氣很像，不是那種真的生氣的語氣。顧寒深唇角的笑意不減反增。
宋淮葉見狀更加挫敗了。
挫敗了一會兒，她就忍不住自暴自棄了。
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吧！她才不管了。
然後她就看到沈歸遠發來的消息。
“你對顧寒深，又是怎麼想的？”
看到這個消息的一瞬間，宋淮葉的心裏微微一顫，然後她就仿佛克製不住似的，朝著顧寒深投去了一個眼神。
顧寒深察覺到了，就問道：“怎麼了？”
宋淮葉連忙搖頭，然後重新看著手機。
她對顧寒深是怎麼想的？
最開始的時候，她什麼心思也沒有，隻是想抱住顧寒深這根金大腿，但是隨著跟他的接觸漸深，她在他麵前漸漸開始完全釋放了自己的本性。
那麼現在她對顧寒深是怎麼想的？
顧寒深就坐在自己旁邊，除了車子發動機的聲音，細細聽，甚至還能聽見他呼吸的聲音。
不知道怎麼的，心底瞬間就漲起了一個說不清的念頭。細細探究，反而又像是隔了一層薄霧，看不清，摸不著，就那麼橫擱在中間。
她努力克製著自己想要扭頭去看他的念頭，手指克製一般的在手機上敲下一行字。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不知道自己現在有什麼樣的想法，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
唯一可以知道的，是自己對現在這樣子很是滿意。
她唇角微微上揚著，心情很好的在手機上繼續瞧著。
“雖然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比師兄你要清晰多了。”
至少我知道自己想要的什麼。
沈歸遠看的嘴角一抽。死丫頭，這是在向自己炫耀嗎？
他轉頭看著窗外。
他確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他從前隻想著，找一個細腰長腿的漂亮女孩一起過一生，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周自橫這樣的人糾纏著。
雖然他承認，周自橫的臉讓很多女孩都自愧不如，但是也不能更改他是一個男人的事實。
他覺得自己性取向很是正常的，性別男，愛好女，有什麼問題嗎？
雖然現在cp風盛行，男男cp也是不少，甚至更受歡迎一些，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靠賣腐來博的關注。
甚至是一輩子都和一個同性別的男人在一起。
可現在的事實就是，周自橫依舊坐在他的身邊。
平心而論，他不討厭周自橫的親近，可那一切如果是變成戀人一樣的存在，他就有中說不出的別扭感。